【双黄】困

今日路透梗+向生透露约饭梗+(希望能够去)录制向生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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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要跟你坐一块儿。”

空乘人员把人引进座位就拉上了头等舱的门帘,把空间隔成相对私密的环境。黄磊把包搁进座椅上方的才储物箱,一猫身,就听到放低了座椅的家伙歪着头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黄渤的眼皮垂着,盯着顺势坐在旁边的黄磊的裤子,肉呼呼的手随着说话的内容敲在自己的胳膊上:“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就听你呼噜了。”说着抬起头,故作生气地噘一噘嘴,“还是美声的。”

这控诉糯得像刚出锅的桂花年糕,让黄磊弯起眼角,很想像昨天那样捏一捏黄渤的脸,黄渤一歪头错过去了,眼神闪着警惕:“哎哎你干嘛,大早上的——”仰着头紧盯着黄磊,倒是打出个大大的呵欠来。

黄磊噗嗤乐出了声,捏一把黄渤揉眼睛的肉胳膊:“下回不拉着你半夜聊工作了。”

黄渤揉着眼睛,把头枕在座位的靠背上,再打个小呵欠:“嗯。”这一声带着浓郁的鼻音,撒娇似的,接着补上了一句,“喝啤酒吃夜宵可以。”

于是黄磊便真的笑了起来,眼角堆出层叠的愉悦纹路,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再次捏到了黄渤的脸:“行,你眯一会儿吧。”

“哎?”黄渤懒腰抻到一半儿,见他真的站起身来,眼睛瞪了起来,“你真回去坐啊?”

“啊,我就把这个给你的。”黄磊递给他一个蒸汽眼罩,随后站起来,手撑在座位上,“万一一会儿有人过来了怎么办?”

黄渤撇了撇嘴,是真烦黄磊这种没句正经的花枪,把眼罩戴在头上,脑袋往旁边一歪:“那我睡了。”

黄磊又无声地笑了笑,眼神在黄渤脸上打了个转。小渤真的累了,工作时永远精力旺盛的小太阳,也有需要落在山后休息一会儿的时间。是他昨天跟黄渤聊向往的拍摄,夜宵的时候那几个兄弟还你一言我一语地揶揄,孙红雷笑着蘑菇屋里要有三条秋田犬,王迅皱着脸说一声我这是去当电灯泡,张艺兴抿着小酒窝说你们就把日常生活演出来呗,罗志祥鹅笑着说那岂不是全程都要马赛克了?

黄磊捏着个咸水花生看着大家笑,黄渤佯怒地吸一口气瞪过去,招呼着“来来来再给我烤两个猪蹄子”。

又是一阵笑声。

话题就被黄渤牵到了电影宣传上,再聊到后面的电影,夜宵见底酒瓶见空,这场恰到好处地尽兴了各回各屋,依旧留到最后的黄磊按住了收拾残局的黄渤:“渤儿,咱说说拍向往的事儿吧?”

黄渤晃了晃脑袋,拈了块没吃完的西瓜咬一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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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磊回到座位上,隔着中间的两个空座看坐在另一侧靠窗处的黄渤。对方正靠在椅背上安静地闭着眼,微微蜷起身子睡得格外乖。黄磊勾了勾嘴角,又轻缓地出了口气。黄渤真正睡好了就抻胳膊蹬腿儿的像个小孩子,这样乖的时候,要么就是没睡着、要么就是当真累得狠了。他摊开了拍摄流程,在飞机的颠簸中皱着眉努力辨认着上面简单的内容,勾画着发散或者即兴的内容。他喜欢更多即兴的内容,只是黄渤的宣传植入,他希望能更多又更有趣些。

更多一点、再多一点。

来弥补他因为综艺宣传期,而不能在微博上为黄渤转发宣传的遗憾。

黄磊觉得自己实在是过于兴奋了,才在昨天——或者说今天的凌晨跟黄渤喋喋不休,原本只是的“说说”变成了长篇大论的“聊聊”和“讲讲”,他们探讨了那么多的可能的状况和想要做的事情,从这个综艺筹备时就想要邀请的嘉宾正躺在他旁边为他那些天马行空的念头而哭笑不得,而后终于翻身趴过去捏住了黄磊的嘴唇。

后者故意鼓了鼓嘴巴,从嘴角里漏出最后的半句话:“——也不错是吧?”

“什么啊就不错。”黄渤松开手,在一片漆黑中黄磊的眸子像两颗明亮的星辰。他想正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引着他一步一步投入到温柔的陷阱。这陷阱里有诗有歌有美食,还有一只大狐狸柔软的皮毛和肚子。

大狐狸舔了舔嘴唇,把驯服他的小王子揽进了怀里,他的下巴蹭过那丛柔软的发:“录一天太短了。”

黄渤嘟囔了一声,身体自动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好:“也不用非得往出说。”

黄磊知道他是低调惯了的人,公众人物的私人空间被压缩再压缩,越是划归私人情感的越不愿暴露在公众前给人品评。他想向全世界宣告所有权和幸福感,却一次次败给黄渤理所当然的不赞同视线,于是这样的机会可是正大光明的假公济私。

就这机会还是他争取过的,前两个月唯一一晚上在北京,还跑去黄渤公司那边拉着他吃顿饭。那家伙说掉个头,让他盯着表度秒如年的多等了四十分钟。

“就是播出早了点儿,再晚半个月更好,宣传期。”他是有点惋惜的,倒是黄渤喝了口酒:“宣传上倒是没事儿,嗯,我就是吧……嗯……怕时间对不上。”

这是个很不错的节目,内容他也喜欢,其他固定MC也或熟悉或了解,抛开小私心,也是个满分的好机会。

但处女座的纠结症一发作,连黄渤自己都拯救不了自己。

“你再好好想想,多好一机会。”黄磊往嘴里丢了一口菜,拿出屡试不爽的杀手锏,极尽温柔地看向了黄渤,压低声音,“录制是520、521两天。”

“嗯。”黄渤拖出了一个长腔,终于还是低下头,这么多年了,他还是受不了他黄老师这丰富层次大眼珠的蛊惑。赶紧吃了口菜换话题:“我知道这两天,这不就现在还定不下来那两天别再有什么事儿嘛。”

“你知道?”黄磊勾着嘴角笑了起来,“我是说这两天可是‘520’和‘521’。”

“哎呀!”黄渤的耳尖有点热,笑得无奈之极,“不是说正事呢吗?这天天都想什么呢!”

于是他得到了那理所应当的一句——

“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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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磊把整个节目的流程想了又想,纸上勾勾画画地做着只有他才懂的标记,等空乘人员送第一遍餐的时候他已经收起了本子,在窗边翻着一本未读完的文集。这也是他为什么没坐在黄渤身边,轰鸣声无可奈何,他不想再增加些频繁翻动纸张的声音。

黄渤还抱着胸歪在椅背上,毯子安稳地盖着腿。黄磊想摆手阻止送餐,但他眼角瞥到本以为正好眠的人坐起了身子,要了一杯水喝。

黄磊解开安全带,在正啃面包的人身边坐下:“醒了?”

“嗯。”黄渤把最后一口塞进嘴里,眼罩卡在眼皮上,“渴了。”

黄磊替他拉了拉腿上的毯子:“再眯一会儿吧,还一个多小时。”

“嗯。”黄渤没再多说,重新靠回椅背上,视线一下下地往黄磊身上飘过去。黄磊没回原位,放低了座椅,又把胳膊抬起来垫在脑后。黄渤扯下眼罩来,嘟囔声“再睡会”,在椅背上蹭了蹭脑袋,终于歪过头抵住黄磊的胳膊,舒服地出了口气,缓缓均匀了呼吸。他睡眠惯常的不好,在飞机上更是几乎不会入睡,不过浅浅的阖眼休息,反倒是现在黄磊过来了,他却半梦半醒地迷糊了过去。等降落颠簸了才长长地嗯了一声,一抬头,听到了耳边的低沉笑声:“醒了?”

黄渤精神一回笼,这才意识到两人刚才的姿势有多亲密,他靠着黄磊睡着,而黄磊靠在他的头顶。偏那家伙还弯着嘴角笑得一脸得意,自己先靠过去的,连吐槽他两句都没有底气,只能在飞机降落的轰鸣声中哼一声,侧一侧身把脊背对着那家伙。

“还困啊?一会儿走了,车上再睡。”露出来的后颈被温热的手掌按住揉捏,黄渤不胜其烦地往后怼一胳膊,又怼出来黄磊一句“你待会儿还有活动是吧?早点回,明后天还要走呢”。

“那你不让我再睡会儿。”黄渤嘟囔着终于还是转过身,在明显降落的失重感中,把头压在了黄磊的手掌里,“困。”

“晚上咱早点睡。”飞机已经落地滑行,机舱的灯光亮起,黄渤重新靠回自己的椅背上,黄磊也坐直了身子,只偏着头看身边一脸倦意的人打着小小的呵欠。

停稳后下机前的等待时间,乘务人员犹豫着请求合影,这样的小请求两人自然不会推辞,不过黄渤还没醒盹儿,被黄磊撑了一把才站稳,下机的时候还有些迷糊。

“醒醒吧。”黄磊拿了两人份的登机牌,一路走一路看身边还在休眠状态的黄渤,“别一会儿跟人拐走了,这儿这么多人惦记着你呢。”

黄渤抬头看了一眼,果然有些应是常年蹲在机场拍照的人,连他都有点眼熟了。在口罩里抿了抿嘴唇,看了黄磊一眼。

“看我也没招啊,要不咱帅点走过去?”

黄渤像是终于清醒了一点,打量他一回:“哎,能不能对自己有点清醒的认知了?”

黄磊嘴角一勾:“挺清楚啊。”他抬手向黄渤那边比划,“红花”,再指指自己,“绿叶,这不都有了?”

黄渤笑了两声:“行,挺好,那照你这么说我一会儿去我都不用换衣服了。”

“换什么啊,不用换这挺好的,就北京热,你这外套要热了你换个薄的。”

“嗯。”

两人一路闲扯着往外走,黄磊跟黄渤确认了行程:“你一会儿直接去那场地了是吧?晚上回家吃吗?”

“啊……”黄渤的八核CPU飞快运转,一边想着之后的演讲稿,又分出来三分精力回忆一下后面的行程,“还不定。”

“行,那我先准备着,你看你说想吃什么,完了你那边儿弄差不多了再说。”

“嗯,行。”两人已经走到了停车场,黄渤打断了黄磊的喋喋不休,“微信上说,拜拜。”

“拜拜拜拜……”黄磊挥了挥手,又不放心地再嘱咐一遍,“渤儿,你定了跟我说啊。”

“嗯。”

黄磊看着他匆匆上了车赶往下一个行程,这才往自己的车走过去。

北京下了两天的雨,今天阳光灿烂。

—终—

好久不写文,已经废了。凑合看吧大家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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