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君

私设是一个非常和谐祥和的ABO世界，所以这里面的A不是很A，B不是很B，O不是很O，任何工作都可以担任，不过O可能会有生活假（类似生理期假一样），不带薪，扣钱的那种，就用了个ABO的信息素味道的梗，所以打了个伪ABO。

（如果不再爆字数）还有两章+番外，争取假期内完结。

HE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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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芥末鸡丝

黄渤一早就被难得灿烂的阳光唤醒了，想到今天要去买年货，心不甘情不愿地努力睁开眼。入目是黄磊好梦正酣的睡脸，于是心有不甘地拍了拍黄磊的脸：“哎，快起来了！”

黄磊绵长地嗯出一声鼻音，闭着眼去摸黄渤的背，要再往下摸的时候被抓住扔了出来：“别闹啊，今儿要去买东西的。”

“嗯……”黄磊半睁半闭着眼看黄渤换衣服，半张脸都陷在松软的枕头里。黄渤脱了睡衣，转头看到还在赖床的黄磊：“哎我说你能麻利点吗？”

黄磊伸了个懒腰，麻利地把他扑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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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黄磊神清气爽地去做早饭，黄渤去洗澡。等到锅里的鸡丝榨菜面透出香味的时候黄渤擦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先到厨房踹了黄磊一脚才回到桌边坐好，又在两个金灿灿的煎蛋上各咬了一口。

黄渤稀里呼噜地吃了半碗面才消了气，说这个时候超市人多，早点去比较好。黄磊点头应着，黄渤扒了两口面又说：“黄磊你今天收着点啊，一会儿去买东西，回来得把屋里东西罩上，明天咱还得赶飞机。”

黄磊特别配合地点头应好，还把自己被咬了一小半的煎蛋贡献了出去。喂饱了肚子摸顺了毛的大狐狸特别好脾气。

而要带着丑媳妇见公婆的黄渤却紧张足了一整天，睡前都躺床上了又不放心地起来点了一遍礼物的数。黄磊拉着他去睡觉，给他捂晾得发凉的脚。

第二天一大早黄渤就醒了，生怕错过了飞机。一直紧张到了家门口，拉着黄磊絮絮叨叨地念叨了很多家里人的喜好，看到黄磊心不在焉地点头还要生气：“你到底听没听啊？”

“听着呢听着呢。”黄磊把黄渤的冰凉的手握到手里暖着，“不信我给你复述一下？”

“那我继续说啊……”

黄磊看着黄渤忧心的小表情，心情越来越好——这是小渤在意他、真的想让他被家里接受，真的……想跟自己过一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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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家楼下的时候，黄渤深深地吸了口气：“你别紧张啊黄磊。”

“我不紧张。”

“没事儿啊，我们家人都挺好的。”

“嗯，我知道。”

“要说了什么……那什么你别跟他们犟啊。”

“放心，我知道的。”黄磊给他围了围围巾，拉过了黄渤的手，“走吧，上楼。”

黄渤站在原地没有动，黄磊转回头看他的时候就看到他眼神温柔而坚定：“哎黄磊，要骂我你别管，要骂你我帮你挡着。”

说完黄渤就仿佛下定了决心一样，反而扯着他往楼上走了。黄磊被他拉着，心里突然有些不对劲的感觉，他想要坦白，但是黄渤已经按响了门铃。

“小渤回来啦？哎哟磊磊啊，你看小渤不回家你也这么久都不回来，快进来快进来！”

黄渤一声“妈”还没喊出来就被打断了话，表情僵在脸上，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黄磊对他抱歉地笑了笑：“刚跟小渤住一起，还收拾得乱七八糟的就没腾出空来。最近刚抽出来时间，小渤就说要回来看看。年后我就带他去见见我父母了。”

黄渤看着他们熟悉的寒暄，有一瞬间脑中是空白的，整个人都懵了。

“嗯，我们早就说你们俩都大了，早点定下来也好。唉，要不是这孩子啊，居然偷偷跑了，说不定那天你们就成了呢。”

“阿姨别这么说，那是缘分没到，不瞒您说，那天其实我也不乐意的。本来打算的还是见个面就算了……哎还好小渤儿那天跑了，万一这样安排着让小渤生我的气，那我就惨了。”

黄渤仿佛听不懂中文了一样，什么叫“本来打算见个面就算了”、“那天跑了”？是黄磊说过的，之前相亲的那次？黄磊原来居然是家里说的“你黄伯伯的那个儿子”？所以黄磊一直都知道？家里人都知道？只瞒着他？

黄渤的妈妈被哄得笑出声来，愉快地挽着黄磊嗔着黄渤：“你这孩子就是太拧，我早说磊磊多好让你们见见你非不乐意，现在知道了吧？你看看，人家对你也好，也会照顾人，帮你把烟都戒了吧？”

连这样的事情都知道了……怪不得家里突然不逼着他了，是因为黄磊告诉家里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所以十拿九稳了吧？所以他果然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黄渤感觉自己灵魂仿佛都抽离了，漂浮在半空怜悯地看着下方那挤着虚假笑容的躯壳，它听到那具肉体笑着说：“是啊，我真是太幸运了。”

回家的孩子再大也是小孩子，他们被赶去沙发上休息，而终于见到孩子的父母忙碌着去洗橘子削苹果。客厅里的电视声音放得很大，厨房里的人也在忙碌着，黄渤坐在沙发的一端，向黄磊的反方向斜着身子。

“小渤……小渤你别生气。”黄磊见到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自己完全想错了。他在刚知道其实黄渤就是他当年的相亲对象、两家致力于撮合他们时，心里惊喜地像要爆炸一样。所以他瞒下了这个信息，想让黄渤也感受一下这种让人惊喜无比的奇妙缘分。他想过黄渤可能会因为自己瞒了他这么久而生气，但是没料到他会如此愤怒。他试着去抓黄渤的手，想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

黄渤的手在抖，仿佛抖掉了全部的力气和勇气。许久之后他才压低了声音问：“你早就知道？”

黄磊握着他的手反复搓揉，试图让他平静下来：“是。”

黄渤猛地站起身，力量过大以至于眼前一黑。黄磊忙站起来扶住他，接着被他甩开了。黄磊追着他上了楼，上到一半听到黄渤的母亲端着水果喊：“哎？你们两个不吃啦？”

“阿姨小渤累了，说想睡一会儿，我去看看他。”

“行你去看看吧，这孩子……”她没有起疑心，反而很开心两个孩子融洽的感情。

黄磊松了口气，敲了敲黄渤的卧室：“小渤？”

黄渤没有给他开门，他倚着门声音有些疲惫：“黄磊你让我静一静。”

黄磊叹了口气，小声了说了句“小渤晚点咱们聊聊”。等了一会儿没有收到回音，还是离开了。黄渤听着他的脚步由近及远，跟父母愉快地进行交谈，间或爆出愉悦的笑声。

黄渤不敢再听地向窗边走过去，手烦躁地探向裤兜。抓到了一把塑料纸才想起来黄磊已经把他的烟都收走了，又给他裤袋里装满了糖。

黄渤把手里的糖掼到地上，清脆地碎了一地。接着他挨个抽屉找着烟，拉开又粗暴地关上。黄渤的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狂躁，终于在某个角落找到一包未开封的，于是撕开包装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试了好几次才打着了火。

阔别已久的熟悉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口腔，黄渤倚着书桌缓缓蹲下，双肘撑在膝盖上，深深地埋下头。

只抽了一口的烟静静夹在指间，无声地燃着，曲折出一条蜿蜒的白烟。燃尽之后黄渤又点了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感觉世界旋转地窒息着，在这种眩晕感中他用力嘬了几口，呛得鼻子发酸，一边咳一边拼命地透支这根烟短暂的寿命。过大的抖动让烟灰断落，掉在胳膊上烫出斑驳的红，而黄渤浑然不觉。他把迅速变短的烟蒂狠狠捻在地板上，又顺着这力道坐在地上，把自己更紧地蜷在窗下的阴影中。他双手抱着头揪着自己的头发，似乎这样就能把痛苦的念头都揪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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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醒黄渤的任务被黄磊自告奋勇地揽了下来，这次黄渤开门的速度很快。黄磊进屋时被迎面而来的凉风吹得打了个哆嗦，黄渤背对着他把大开的窗户关上了。

黄磊看看垃圾桶里的纸包，语气里带上了两分责怪：“小渤你又偷偷抽烟了？”

黄渤的语气十分无所谓：“没偷着，抽了两根。”他没看黄磊，径自路过他，“来人了叫我下去是吧？”

“小渤！”黄渤异常平静，但给他的感觉太遥远，疏离出一身冰冷坚硬的壳。黄磊想说什么，但黄渤已经走下楼去跟客人们聊天，笑得仿佛当真如鱼得水。

黄磊也下了楼，被黄渤的妈妈拉过去给大家介绍，黄渤蹲着身子逗侄女，把黄磊装在他裤兜里的糖都塞到了宝贝儿的荷包里。小姑娘很给面子的分享了黄渤的糖，允许小叔叔抱，还趴在小叔叔耳边叽叽咕咕地讲爸爸。

黄渤抱着她，心里平静了些，抵着小姑娘的头看着远处迎上黄磊的徐峥：“你爸爸可喜欢欺负人啦。小叔叔要是被你爸爸欺负了，你帮不帮小叔叔啊？”

小姑娘摸了摸荷包一脸正气：“妈妈说过帮理不帮亲！”

黄渤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说话的语气十分和软：“叔叔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把小宝送到她妈妈的怀里，“嫂子好，我去找铮子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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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峥正在跟黄磊聊天，话题自然是黄渤。徐峥看到黄渤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有事，于是向他方向比划了一下：“生气了？”

“嗯。”黄磊无奈地笑了笑，“不跟我说话了。”

“得，那估计要恨死我了。我都跟你说过了这事儿肯定得惹得他生气。”徐峥拍了拍黄磊的膝盖，示意他认真听自己的话，“你那法子确实好——”

黄磊却猛地站起来：“哎小渤。”

黄渤看了他们一眼，扭头就走。

这误会大了。黄磊有点着急，起来去追黄渤：小渤没听到前因后果，可就听到了一声“你那法子确实好”。

黄渤在卫生间，把水温打在最凉哗哗地冲着手，黄磊追进去帮他把水关上，在斟酌语言的时候被黄渤抢了先：“你别说话黄磊。” 

吃饭的时候他们自然是坐在一起的，两人一起敬酒和接受调侃时都那么默契。黄渤恰到好处地带了一点害羞的甜蜜，在众目睽睽下跟黄磊说话时态度随意而自然。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如果不是黄磊发现他给黄渤夹的菜都被堆在碟子里，他甚至都发现不了黄渤对他的抵触。黄磊在桌下偷偷抓住了黄渤搭在膝盖上的左手，黄渤想抽开，但黄磊肯定不会放松。

他们的小动作有点大，惹得临近的几个人看了过来，黄渤被目光一扫就没敢再动。

黄磊用拇指轻轻地蹭着黄渤的掌心，是抱歉也是安抚。黄渤的手冰凉湿滑，没有回应他的触碰。黄磊捏着他的手轻轻摇晃，在应对长辈的间隙观察黄渤的一举一动。他看到黄渤垂着眼不知想了什么，然后夹起一大筷子芥末鸡丝，饱蘸了调料送入口中，接着理所应当地被呛得咳了起来，于是背过身遮住嘴，顺势抽出了被黄磊握了太久的手。

这点小插曲被黄渤咳完之后一句自嘲的小玩笑遮掩了过去，在黄磊重新握住他之前双手举起酒杯说我自罚，放下杯子就端起碗去舀汤，一连串动作不露半分刻意的痕迹。除了让大家开怀一笑和从黄磊手中抽手之外，没有影响到半点酒席的热烈气氛。黄磊看着黄渤，而黄渤在他的视线中泰然自若，甚至吝于给他一个眼神。

当黄渤打起所有精神来应付黄磊的时候，哪怕聪明如黄磊也不能轻易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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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黄磊吃得食不知味。吃完饭之后黄渤说吃多了，要出去走走。黄磊说忙跟着说没怎么逛过这个城市，正好陪他。

家人们自以为了解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嘱咐了几句穿厚点早点回来就没多说什么。黄渤放任了这样的误会。

黄磊跟着黄渤出门，院子里还有几个人，都是看着黄渤长大的，黄磊看着他压着火气一一打招呼，还要带着笑容介绍自己的身份。黄磊看得有点心疼，他知道黄渤现在非常生气，但还是要挤出一副笑脸来。

出了小区路上的人少了些，扫过雪的人行道积着一层薄薄的冰，黄磊在后面“小渤小渤”地喊，而黄渤却越走越快。黄磊见他踉跄了一步心里一惊，忙喊着：“小渤你慢点，我不追你了。”

黄渤曲曲折折地走着，很快就走到了海边。远离了鞭炮声，似乎跟世界都远离了。岸边的栏杆有通向下面堤坝的缺口，而堤坝靠近着几块巨大的礁石。黄磊气喘吁吁地追到的时候黄渤已经爬到了礁石最远的地方，张着双手在凛冽的海风中摇摇欲坠。黄磊吓得心脏都要停了，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小渤你小心点！小渤！小心别掉下去！”

他的声音被海风刮得零散破碎，黄磊根本不清楚黄渤是故意不理他还是根本听不到。他看了看拍击着礁石的黑漆漆的海水，一咬牙，踩上了礁石。

显然很少有人会在下过雪的腊月二十九爬礁石，所以上面很多地方覆盖着的雪已经结了冰。黄磊爬了没两步就脚下一滑，从礁石上摔了下去，只留下一声“我去”。

黄渤听到这动静吓了一跳，转身看不到黄磊忙去找他。他几乎是在这块礁石上长大的，对每个缝隙都格外熟悉，几下就回到了岸边。他看到黄磊摔礁石和堤岸之间，手腕和掌心有一片缓缓渗出的血丝。他裤子湿到了膝盖，鞋踩进了海水里，摇摇晃晃地几次试图站起身。黄渤忙把他按坐在礁石上，抬起受伤的手腕前后左右摇晃问：“疼吗？”

“不疼，小渤你听——”

黄渤又把他另一只手抬起来：“这只呢？”

“也没事儿就蹭破了一点，你别紧张。小渤——”

黄渤拧掉他裤子上的水，捏了捏小腿又晃着他脚腕：“这里呢？”

“没事儿，”黄磊看着自己裤子在黄渤身上印出来的一个水印，自己晃了下最后一只脚，“这条腿也没事儿，小渤你别担心，小渤你听我说——”

黄渤松了口气，从礁石退到堤岸上。他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里全是被痛苦和挣扎，但嘴角分明是笑着的。

他问：“您这是演什么，苦肉计吗？”

黄磊被那个眼神扫到，仿佛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打击，他有点慌，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小渤我真的错了。但是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黄渤嘴角还是笑着的，那是一个讽刺的角度。只是不知道是对黄磊还是对他自己：“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样啊？也是，你们聪明，你们都聪明。就他妈我傻！黄磊我真他妈傻！我居然以为自己这么多年都是自己拼出来的，居然以为你会这样爱上我了！呵……我还怕你会被家里针对，我他妈还说要护着你。呵，好笑吧？你们看得过瘾吧？”

说到最后黄渤还是笑的表情，但是话都说不出来了，紧抿着嘴转身就要走。

黄磊慌了，他突然意识到黄渤误会了什么，也清楚这样的误会会给黄渤如何深重的打击。他急于解释，扑过去抓着黄渤的裤子，方才被撞到的地方隐隐地疼，但他完全没心情在乎。黄磊从来没有这样连滚带爬地攀爬在漉湿的礁石上，他的手紧紧攥着黄渤的裤子不敢松开，如同溺水者抓着的救命的浮板。等他终于狼狈地爬上堤岸时颤抖着紧紧箍着黄渤：“小渤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小渤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骗你。

黄磊的话戛然而止在这两个字之前，仿佛被扇了一巴掌的戛然而止。因为他想起来他真的骗了黄渤，虽然并不是像黄渤可能误会的那样，虽然他认为这会是惊喜，但依旧是一次欺骗。

黄渤听到他卡壳笑了一声，在怒号的海风中特别响亮：“黄磊啊，我真想信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信你哪句话了。”他用力想要挣开黄磊的禁锢，但黄磊抱得特别紧，短促地用他曾经最喜欢的声音一声声地喊着“小渤”。

“小渤你就信我一句话，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黄渤。从我认识你，你就只是黄渤。”

黄渤停止了挣扎，黄磊依旧紧紧地抱着他，紧到双臂都在不停地颤抖。他急迫地重复着：“这句一定是真的，真的小渤，你相信我，小渤你相信我。”

黄渤的身体也在抖，如同寒风中受伤的幼兽，他哑着嗓子说：“黄磊，我真的不敢信。你太可怕了，你真的……太可怕了。”

半年时间建立起来的信任瞬间土崩瓦解，却是黄磊亲自在基墙敲下最重的一锤。在得到这样的判决时黄磊的心似乎也被重重砸了一下，疼得呼吸都困难了起来。浸了水的裤子和鞋让他觉得有些冷，但一滴一滴落在手上的冰凉液体却冻入骨髓，让他整个人都簌簌地抖了起来。

黄渤哭了。

这认知让黄磊彻底慌了，完全没有平时半点掌控一切的自如感，他抱着黄渤丝毫不敢松手，用力到胳膊都全无知觉。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便从自己四年前相亲开始说起。他说那天他知道又是相亲连名字都不想问，更别提看照片了，只想第二天直接去约好的地方说清楚；后来不想再被家里逼着相亲，就离家南下，借了家里一点帮助开了黄小厨；他说到那天本来只是单纯想日行一善，买了黄渤的海鲜也是觉得便宜；他说自己请他吃早点是看到他教小猪处理海鲜觉得他人还不错可以结交，后来是看到他的认真想挖他来店里当厨师……

黄磊完全没有如此剖白过自己，他把认识黄渤后自己从相互利用到后来心动的每个心理变化都清清楚楚地说给黄渤听。他说是中秋那天他才知道黄渤是omega的，所以他从来没想过黄渤会是之前错过的相亲对象；他说黄渤晚上找他求助的那天他才有些疑心黄渤的身份，打电话找了徐峥确认，徐峥帮他确认了黄渤的身份，还警告他不许欺负自己弟弟；他还说他那天特别惊喜，觉得是他们之间的缘分，所以觉得黄渤也应该是惊喜的，于是才跟没让徐峥捅破这件事；也给徐峥出主意让黄渤家里不要再逼他……

在寒风中黄磊不停地在说，而黄渤始终缄默。说到最后黄磊已经丢失了傲人的缜密逻辑，只剩下深深的恐惧逼迫他根本不能停止：“真的小渤，你可以去问红雷……啊不对你不信他……你可以问小猪，问艺兴——对对对你去问艺兴，他告诉过我他们家的地址，咱们可以去找他……不不不对如果你要怕我跟他们串词我不联系他们，我不去见他们，我把手机放你这里——啊对了，严哥经常来黄小厨，我之前好像跟他说过一次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了……唉等等！我好像存了铮子的短信……对对我们是在微信说的，你能看我微信记录吗小渤？”

黄磊把所有想到的都想到了，能说的不能说的全说了，他希冀着黄渤对他的审讯，但黄渤没有半点反应。

黄磊等的几乎都要绝望了，他把脸埋在黄渤的肩膀上：“小渤，你说句话。”

而黄渤仿佛刚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说：“太晚了，先回家吧。”

—待续—

黄渤【泪声小抖音】：biǎng的晃勒！嫩身墨弯亿儿！ QAQ

这个寓言故事告诉我们，跟亲近的人不要耍聪明，不要在大事上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