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耿|磊渤】痞子与绅士(八)

万山(窃听风云3)X 耿浩(心花路放)

私设时间线是《窃听风云3》和《心花路放》同年发生,这个故事发生在两年后。

HE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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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

有“与CP外的人约炮”剧情,无详细描写。

阅读即接受以上全部,引起的所有心理及生理不适请自行承担,概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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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万山走过凌乱不堪的床,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有醒好的红酒,万山倒了一杯,慢慢地摇晃着。

淋浴声停了,出来的人松松地系着的浴袍露出大半个胸脯,轻盈的猫一样走过来腻在万山旁边,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白嫩手指按上了万山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按摩:“万总在想什么?”

万山火气消了就冷静了下来,脑中琢磨起耿浩来,那女人见万山有点心不在焉,懂事地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万总要不嫌我笨,跟我说说?”

万山睨了她一眼,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便就着按摩的姿势揽上了万山的脖子:“万总想的都是大事,我只想让万总高兴。”万山抓住了她要往浴袍里伸的手,把空了的酒杯塞进她的手中。对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又斟了一杯,讨趣地送到了万山嘴边。万山就着她的手啜了一口,对她扬了扬下巴:“放那里吧。”

女人乖巧地把酒杯放好,缩上了沙发,恰到好处的动作把白皙修长的腿半遮半掩地露了出来,然而一番心思却落了空,万山并没有理会,只是把目光落在桌边的手机上:“手机还挺好看的。”他对能够加入窃听装置的所有设备都保留戒备心理,这手机离他太近,让他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万总别笑我了,”她语气软多了,“可难用了。”

万山转过头看她:“换个好点的玩玩?”

【删除了一些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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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

床上的人看着万山翻身下床穿戴整齐,带着慵懒的嗓音:“万总要走?”

万山掏出一张卡搁在床头柜上,手指点了点,对方就哑了声音,只发出个绵软的鼻音。

之前万山莫名其妙地问她换手机会不会舍不得之前的游戏记录。她觉得这个问题简直太好笑了:“万总给的肯定是好的。”

“要是有人这么说呢?”

她咬着下唇吃吃地笑:“贪心呗,觉得价还不够高……”她眼光一转,又腻了上去,“不然啊,就是玩着玩着,动了心思了……”

从这句话之后,万山就再也没开过口。

外面下起了小雨,空气有点凉,万山穿上了西装外套,看起来真像个一本正经的人。凌晨两点,这条街还处在热闹的时候,来往的人很多都衣冠楚楚,根本看不出皮囊下是跟他一样的卑劣肮脏。

万山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慢慢地踱,为那种从未考虑过的猜测而震惊。他惊愕地发现,如果耿浩对他真的动了感情,他的行为也可以解释的通……只有两点还让他有些犹豫,一则是耿浩对钱的执着,二是昨天晚上的拒绝。所以究竟是哪种可能?万山的眉头皱了起来,如果万一耿浩真的对他动了感情,他应该怎么办——不,这可能性太小了。这年头哪里还会有人放弃物质,寻求虚无缥缈的感情?

万山杜绝所有不切实际的妄想。

一条路走到了尽头再折返,万山决定先回梧桐客栈再说。再次路过之前那家宾馆的时候步子就坚定了很多。只是走出两步就被人叫住了:“老板买枝花吗?”

万山转过头,看到有个中年人笑眯眯地看他:“看你来回走了好几趟了,是心里紧张吧?要不要买枝花?玩点浪漫好办事啊。”

万山对他勾了勾嘴角,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又突然变了主意:“那给我两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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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耿浩根本不知道万山做了什么,他正坐在床上,无意识地拨弄着怀里的吉他,如果不出点声音他怕他真的要忍不住。果汁窝在他旁边蜷成一小团,安静地陪着心情低落的主人。

他刚刚给郝义打了个电话,吞吞吐吐地把这次争执讲给了最信任的好友。

郝义听着他半遮半掩的话,大概明白了耿浩又因为他温吞的绵软性子,拒绝所有并不按部就班的亲近。

东东已经怀孕快三个月了,吃惯了大鱼大肉的郝义一下子变成了清粥小菜,每天憋得都要去冲冷水。对万山箭在弦上不得发的急躁心情万般理解,所以这次他站在了好友的对立面:“卧槽大哥,你大半夜把人拉屋里还他妈关门关灯的,任谁也不会觉得你就想跟他谈人生的好吗?”

“可是总得找时间谈谈吧……”

郝义叹了口气:“OK、OK……我这样问你,你们在一起有一个月了吧?”

“……嗯。”今天正好第三十天。

“一个月你们天天在一起吧?”

耿浩咂了下嘴:“啊。”可是也就每天一起吃个饭。

“好,那他之前有强迫过你做吗?”

“……没……”第一次算是他喝醉了没拒绝,也算不上强迫。

“我靠,大哥,都这样你还怀疑啊?”郝义挠了挠光溜溜的头皮,简直不敢理解,“你要听听我的想法吗?”

耿浩吸了下鼻子:“你说。”

“人家尊重你的想法没有强迫你做什么,今天看你好不容易主动表示了想跟你再进一步你撩完就不认了。”郝义一口气说完,“你不要总觉得上床是件很low的事情,你觉得两人感情要谈,但是也有人觉得感情也要做啊,比如我。”

“纵欲狂。”

“这是感情的自然宣泄好吧?”郝义毫无羞耻感地反驳。

耿浩抹了把脸:“那行吧……哎,对人东东好点啊。”

“操,老子哪里不好了!”郝义骂了他一声,“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确实,先管好自己吧……耿浩放下手机之后,就抱着吉他反复思考郝义的话。

万山是郝义说的那个意思吗?他会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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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路过耿浩的屋子时,他的屋里还亮着灯。

看了看手里的花,万山只犹豫了半秒钟就敲响了耿浩的屋门。下一秒他就听到重重下地的声音,接着门打开,带着一身温暖气息的人整个扑上来,给了被雨水打湿的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万山……”耿浩叫他的名字有点颤,像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安心,“你去哪儿了?”

万山把人推开,先于耿浩露出失落的表情把手里的花递给他:“出去走了走,下雨了找了个地方避雨——这个给你的。”在万山确定对方的意图之前绝不会贸然亮出自己的底牌,所以他说的全是避重就轻的实话。

耿浩的心立刻就被愉悦涨满了,眼睛有点酸,他低着头拨弄着那朵花,似乎心底的花也绽放了。郝义的话还在耳边盘旋,让他对万山愈发愧疚了。他挣扎着抛去了固守了三十年的坚持,抬起头羞赧地进行拙劣的邀约:“外、外面很冷吧……进来暖和暖和?”

“不了。”万山拨弄着他额前的发,用一种温柔而不容拒绝的关心语气,“太晚了,你好好休息——怎么鞋都不穿?快点去睡觉了。”

耿浩发现自己在松了口气之余却又有淡淡失望,再次深深地唾弃自己矛盾和犹豫不决,低着头跟他道了句晚安。

“晚安。”万山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脸,转身离开了。

耿浩目送着万山上了楼,倒回床上看着那朵花情不自禁地微笑。过了一会儿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剪刀,把花剪下来泡进水里,花枝的末端斜剪了一下,打开门去门口。

万山还没进门就听到耿浩开门关门的声音,被勾起了一点好奇,躲在露台的阴影处看着耿浩。浑然不觉的人拿着那支光秃秃的花枝,哼着歌蹲在门口挖土,然后把那枝小心地插进土里,似乎在试图扦插。万山看着耿浩站在雨里,鞋上手上都是脏兮兮的土但浑然不觉,捧着那个插了花枝的饮料瓶,笑得像是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万山突然对自己的信誓旦旦产生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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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浩一觉睡到了中午,挠着头拉开了窗帘。晴朗的空气中泛着湿润的泥土气息,看到窗口那枝光秃秃的玫瑰,他心情莫名好了起来。

嘴里哼着歌,耿浩随便套了件衣服准备出去觅食,刚走出两步就被万山堵了回来,指尖上挑着一份打包的米线:“睡到这么晚,不饿?”

“啊……我、我我这不正打算去吃饭呢吗?”

万山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只睡觉就够呢。”

耿浩没理他的促狭,一边吃米线一边还哼着歌,特别愉快的样子。万山看着他狼吞虎咽:“你吃饭的时候还得配着歌?”

“啧,音乐是我的精神食粮,是我的梦想。”

“梦想……”万山看着耿浩笑了起来。

“哎你笑什么啊!”耿浩推了万山一把,万山那种长辈看着不懂事的孩子般的眼神让他尴尬又失落,这不是来自陌生人的质疑,而是来自喜欢之人的不赞同。

但万山不会让自己尴尬,他抓住了耿浩抹完嘴后油乎乎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我是怀念啊,我很久都没有追逐梦想的动力了。”

“哟,”耿浩把饭盒一推,走到床边盘起腿来坐好,满脸都是好奇,“你梦想是什么啊?”

万山看着耿浩亮晶晶的眼神,明明已经三十多岁了,居然还带着孩子般的真挚,于是他笑了起来:“想当个好人。”

“哎!没意思了啊你。”耿浩踹了他一脚,“逗我玩呢啊?”

万山的嘴角扬起一个自嘲的弧度,语气还是温暖的:“你表情太可爱了,我就没忍住。”

“去去去,你才可爱呢。”耿浩推了他一把,“哎认真的,你梦想是什么啊?”

万山看了他一会儿,把目光转向窗外:“……赚钱。”

耿浩半信半疑地歪着头看他,发现万山的表情真的有些认真才不敢置信地出声:“卧槽不是吧?你还要赚多少啊?”

万山把头转过来,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淡淡地笑:“小时候穷怕了,要是当时有钱,有很多事可能现在就不一样了……”

“哦,”耿浩拖着长腔,“童年阴影呗,物质才能给你安全感。”他跪起身,抱住了万山,“那这样呢?能有点安全感没?”

被抱住的时候万山的心中蓦地一动,但很快就平复了。他不是个纵欲的人,但奇怪的是总是被这个没技术的人撩动心思。万山倾身回抱,就着力度把耿浩按在床上:“有点,但还不够。”

耿浩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万山,脸慢慢红起来,心跳也骤然加速。他别开头,深深吸了口气,咬住下唇抬起腰配合他把自己一点点剥光,在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耿浩抬起身胡乱亲在他的鼻子上:“嘿,流氓。”

万山笑了笑,没接这句话。耿浩让他难得吐露了心声,但讽刺的是,他说了实话,反而没人信了。

—待续—

嗯,我就不该给自己立flag。以后再也不写什么时候完结了【黄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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