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黄|磊渤磊】只做不说(一)

行吧你们不喜欢衍生一家四口。

现代AU,总裁X总裁。设定来自渣豆,完全没有大纲的放飞自我。

我之前问渣豆,我要想开一个坑但我怕写一半写不下去怎么办?

渣豆说,写不下去就坑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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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闹铃尽职尽责地吵醒了难得的沉睡,黄渤抓过手机,迷糊着半睁开眼,闹铃的提示是“10点招标会谈”。

“卧槽。”猛然坐起身又因为腰臀上的酸疼倒回床上,彻底清醒了才意识到现在是在哪里。

商务套房,大床,空着的一边已经没有了温度。床下扔着一地还湿漉漉的橡胶制品,床头的椅子上搭着干洗过的熨得板正的西服衬衫,桌子上有凉了的早餐。

头发吹得有点久,再走动的时候黄渤咧了下嘴,腹诽着那老狐狸最后一次做得那么狠,一定是他妈报复自己在他脖子上留的那个牙印。

驾驶员已经等在楼下,黄渤再拢了拢头发,戴上墨镜走出酒店大厅,迎接他的是拉开的车门和一声——

“黄总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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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投的项目都不是小CASE,特别还是地标式建筑,那是面子里子都有的事。也就难怪区区一个招标就让黄渤亲自参加,正主还没到场地里就来了不少人,黄渤接过王迅递过来的资料,打眼一看就有七八个有点实力想来搏一把碰碰运气的,跟有了内定那种小鱼三两只来陪标的完全不同。他双眉一扬心里就有了数,细微调整了眼角的弧度,带上得体中略带胜券的微笑跟老板们虚以委蛇,不动声色地把他们的反应记在心里。能站在这里的都是好演员,主动过来搭话的都有好胆量。

应酬了一圈黄渤抽了个空抬腕看了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这个标最强的——或者说唯一的——对手怎么还没出现?

会议室的门在他腹诽中再次打开,率先进门的是副市长,对这个项目的重视可见一斑,跟在后面的是区长和规划局长,而最后出现的人让黄渤眼角微动。

对方自然地从甲方队伍中走回乙方阵营里,他那个嫩得能滴水的小助理迎上去把材料交给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这一个举动让所有人心里都有不同的思量,更有些脑子不够用的有意无意地看向黄渤这边。

黄渤管理着面上的表情,对各式各样的视线恍若不觉,直到区长讲话结束大家鼓掌时,他才不经意状换了个姿势,对上了黄磊含笑的视线,视线相碰即分。黄渤收回目光后脑中飞速盘旋:市里的关系一向是他们这边的优势,那老狐狸是怎么搭上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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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黄磊告诉黄渤,自己只是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恰好遇到领导们便一起走进来了,可信度估计会有10%;但如果黄磊再加上得体的微笑和真诚的眼神,那么这个可信度在黄渤这里就只剩0.1%,哪怕实情确实可以说是这样的。

张艺兴是第一个到达会场的,黄磊让他在附近等着记下进场的人。他们的对手资料大概有个范围,再筛选出相对比较有威胁力的也就有了针对性。人进的差不多黄磊就让张艺兴先上去了,免得显得自家公司不够重视。小年轻出了车门还深吸了一口气,一脸要上战场的紧张悲壮,惹得黄磊在车里好一通笑。

张艺兴的短信很快就传来了会场内部的消息,一切都在黄磊的判断之中,几句他点给艺兴的话也被对方极好的消化吸收,得到了满意的用处。黄磊看了看时间,耐心地等待五分钟之后上楼的最好时机。

他再次检查了资料和着装,着重观察什么样的动作才不会露出右侧脖颈上带着齿印的吻痕。他快速地舔了一下嘴唇,整了一下衬衫衣领,打开车门。

如今的午饭基本都是食堂饭员工餐,规划局的餐厅的圆桌用简易的屏风围了个圈,就是这顿午饭宴请的地点,或者说是这次会谈真正的开场。

市领导在会议结束后就离开了,局长亲自作陪自然坐了主位,区长坐了副陪,综合部的副部长坐三陪,剩下的就都是老总们了。其他位置序起来还好,只是两名黄总的座位就受了瞩目。

“黄总请入座。”局里的年轻人恰好地利用两人姓氏相同,把他们之间的序次丢给两人之间解决,并不透露偏向的意图。黄渤眨了下眼,对黄磊笑道:“黄总请。”

黄磊对他点了下头:“请,请。”他站得偏后,此时要入座必然是黄渤优先,看似被动的选择却在这里反而掌握了主动。

黄渤展开一个笑,向来是用来展示自己的无害:“既然黄总这么客气那我就不客气了。”他坐了靠近局长的上位,偏着头对他略微一点,“赵局也是我们的老领导了,会前没有机会,现在给我这个机会,那我得抓紧时间能多敬两杯酒。”说到这里他又一顿,“哎哟,现在规定不让喝酒是吧?那、那以茶代酒、以茶代酒。”

黄磊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入了最后的座,抬头就能把黄渤的表情看得特别清楚。黄渤点了他们跟局长的老关系,又指出会议前自己曾与领导们有过“神秘接触”,他不过是如今亡羊补牢,还担心感情难以尽数传递。此次交锋黄磊虽然不费心神,但黄渤化解得漂亮,论下来也还是不分伯仲。

黄磊啜了口茶,看向对面正含笑倾听的黄渤,呵,这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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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觥筹交错,一个半小时完全没有一丝放松时间。虽然喝的是茶,但吃到一半时,大家默契地表达出酒精才能带来的微醺畅言之感。黄磊噙着笑,得体地对每一个恭维的人予以回应,内心对这样的场合其实是略带不屑又无可奈何的。黄渤在同别人谈笑,像模像样地端了一盏高脚杯慢慢摇晃,仿佛那里面盛着的是来自波尔多的红酒,而不是带着茶梗的铁观音。

比起黄渤擅长的穿针引线,黄磊更倾向于不动声色地注意着桌上的交流轨迹和频率。黄渤通过黄磊的视线落点获得提示,而黄磊从黄渤的交谈中汲取信息,他们是最大的对手,却又不得不成为对方最好的搭档。

午餐的时间很短,下午上班之前每个人都满载信息握手告别,在第一轮竞标之前消化梳理,制作最后的标书。离开时黄磊率先对黄渤伸出了手:“黄总,再会。”正式得仿佛他们昨天晚上并没有过翻云覆雨,仿佛他们已经累月不见。黄渤嘴角微挑,握住了厚实的手:“再会啊黄总。”

黄磊回给他一个笑,手上略微加重了力度握了一握。在一个正常的时间范围中他们松开手,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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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渤到车上就倚向后背,没过多久又拽了个靠垫垫在后腰。这挺了六个多小时腰疼得跟要断了似的,晚上回去可得好好泡个澡,最好能找个敲背按摩的给揉一揉,当然脸要好看点就更好了。王迅还在埋头翻看着今天的资料,黄渤看着他一丝不苟的后脑勺,声音懒洋洋的:“东西给小猪发过去了吧?”

“啊发过去了,小猪已经开始做了。”

“行,你查一下黄磊是怎么搭上市里的线的。”

“啊好。”王迅应了一声,推了下眼镜,“那现在……回公司?”

“行吧。”黄渤把头靠在门框上,顾不得吹了四十多分钟的发型,“到了再叫我。”

返回车上的黄磊终于能解开绑得略紧的领带,在衬衫的衣领边缘绯色的痕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揉了揉太阳穴,双手合拢随意搭在腹部:“材料都收好了?”

“都收好了师父。”张艺兴回头乖乖地回答,表情一丝不苟的,“录音在五点之前就给您。”

黄磊轻笑一声:“行,午饭时候的先做,着重注意里面黄总的内容,做出来多少随时给我。”

“知道了。”

“嗯,也给红雷一份,让他开始动手,咱们的优势可得好好发挥。”

“好的师父。”

黄磊靠在椅背上,开始思考整个案子的着手点,等到了公司他的整个策划已经有了大概的轮廓。黄磊开门下车,他那点小花招也就蒙一下其他人,对黄渤充其量也不过是让他多费上点时间略绕个小弯,黄磊还真不敢就此安心。

也挺有意思的,黄磊舔了下嘴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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