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磊渤】冷血动物(九)

现代AU。人物衍生,双磊渤。 

私设:自然生子(非ABO,自然第二性别)。方骏方圆兄弟,高博小针兄弟。 

 方骏(我爱男闺蜜)X高博(泰囧)  

方圆(小别离)X李芳之(厨子戏子痞子) 

 我这次就不说HE保证,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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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圆毕竟还是做惯了好孩子的,小针近水楼台,觉得方圆那张脸没藏着没掖着,也不在乎非得争个在一起的说法。方骏再也没抓到这俩人的小尾巴,心里大石一落,心情敞亮了不少。眼见着方圆成年了也高中毕业了,成绩一直稳稳中有升;他们单位开始了轮岗制,那个总是气不顺的经理跟别家店换了位置,新来的经理很有想法有能力,雷厉风行地给他们改了薪酬政策。方骏拎着大包小包的菜回家,包里还揣了两千多块奖金。方圆招呼了一声,帮他把菜拎回去,跟他哥商量是考北大还是清华的自招。方骏听着方圆胸有成竹的小得意心里涨满着自豪,把他拍回屋里看书,自己在院子里站了半晌,扭头就跑堂屋去给妈妈的遗像磕了三个头,总觉得妈妈的在天之灵保佑着,他们两兄弟终于算熬出来了。

就算是高三元旦也是要放假的,方骏也有了心情张罗着跨年。他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准备跨年大餐,方圆就趴在床上给小针发微信,方圆家里的电脑几乎可以当个摆设,小针就揽下了打印报名表的任务,两人在合计自招到底是报清华还是北大。方圆还在清华数学系和北大医学院之间犹豫,小针倒是无所谓,他有全国生物竞赛和化学竞赛金奖的加分,不管报哪个学校都奔着生物化学的专业。

小针今天回复的不算快,内容也都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方圆心里热切,摊了一床的资料,没注意这点细微的异样。两人一直聊到暮色四合,胡同里家家户户锅碗瓢盆交响曲响起来,电视也热热闹闹地响起跨年晚会的喜庆声,方圆这才揉了揉有点酸胀的眼睛,给小针发了条语音过去:“都这么晚了啊,明儿……不对明年再说吧,哈哈,我先去帮我哥准备晚饭了,新年快乐小针。”

这条发出去方圆就把床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披上外套,临出门前瞟了一眼手机没看到小针的回复,索性把手机留在屋里。

方圆一出门打了个寒颤,方骏坐在院里的小桌上择菜,看到他出来招呼了一声:“学完啦?”

“嗯。”方圆挽起袖子要帮忙,被方骏拦了句“甭沾手了就剩两棵了”,也就乐得当甩手大爷。

鹩哥在笼子里蹦:“懒蛋!小圆儿!嘎!小圆儿!懒蛋!”

方圆对着笼子啐了一口:“哎哥,我说咱今儿跨年,能改善改善伙食吗?”

“嗯?你想吃啥?”

方圆往他哥的肩膀上一趴,圆溜溜的眼睛直往那笼子上瞟:“清蒸鹩哥红烧鹩哥油炸鹩哥您看着来。”

方骏的手带着土就往他脑门上招呼过去了:“去你的,我给你清蒸了你信不信?”

“那哥你管管它,要不跟我戗要不跟我吵,它再这么叫唤我跟你说我真跟它急。”

“我说你怎么对你弟弟没点耐心呢,这我当儿子养了这么些年——”

“不是,哥你打住!像话吗,哦,它是我弟弟,你是它爹,咱俩这什么辈分啊?”

“怎么了啊,你还不是我又当爹又当妈给拉扯这么大的。”

“得,您还一雌雄同体。”

方骏嘴角一勾,端起菜盆去洗:“怎么,现在看出来你哥我是一朵花了对吧?”

方圆跟在他屁股后面:“菜花吧,看你那一头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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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骏炖上肉准备计时,一摸手机才看到没电了,扯着嗓子喊方圆给他充电顺便看时间。方圆回屋拿自己的手机,看到四十多分钟前小针给他回了微信:我能去你家看看云石和琥珀吗?

估计是看方圆没理他,隔了十几分钟又回了一条:算了,没事

方圆给方骏报了时间就给小针回微信:现在啊?你不跨年吗?

小针这次倒回得快,就一个字:嗯。

方圆舔了下嘴唇,偷瞄一眼正在笃笃地切胡萝卜的方骏,手指纷飞:我哥现在在家呢,你什么时候来?我跟他先说一声。

小针回了句:算了吧

方骏的电话适时地响了,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小跑着去接电话,没一会儿就喊:“小圆儿你过来。”

方圆的嘴角撇了下来:“哥,你这大过年的又要去拯救地球了啊?”

“瞎想什么呢,不是说了陪你嘛。这一客户,说感谢我照顾,我就托他买了点好点的鱼,正好他元旦回北京顺道捎回来,人马上就到了,我去地铁口接一下去。我跟你说海鱼补脑子,以后咱每周三五日都吃鱼。”

方圆“哎哎”喊着,只听到方骏一句:“小圆儿你看着点火,那什么过了四十分钟就把火关了闷着,我回来咱就开饭啊。”

方圆追到门口,就听方骏的遥远地说了声“大爷借您三轮用一下”,他叹了口气,摸出手机来:我哥出门了,估计四十多分钟一个小时回来,你过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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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之后,小针出现在了温室里。

方圆给他倒了杯热水,语气全是不敢置信:“你可真行,要是我哥一晚上都不出去你就打算搁我们胡同蹲一宿了是吧?”

“我打算找点东西吃了再回去。”小针坐在地上,把玉米蛇缠上脖子,手里托着蝾螈,水杯暖得手心发烫。

“那有凳子你别坐地上。”方圆示意了一下,“这片儿这个时间估计没了,你往外走走还能有,不然我给你下碗面吃?”

小针欠身把杯子放在小桌上,偏着头蹭了蹭缠上他的蛇,语气轻描淡写的:“不用了,你哥见到又好说了。”

方圆蹲下身子:“小针咱不都说了嘛,上次是我哥说得有点急了,他是太担心我了。”

“我知道,”小针打断了方圆的后续,“你们火上还做着东西呢是吧?你去忙吧,我一会儿我自己走了,不乱动你们东西。”

方圆去厨房看火,把小针一个人丢温室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大过节的一个人跑出来显见就是跟家里闹别扭了,又举目无亲的。他揭开锅尝了尝,肉熟倒是熟了,就是不怎么入味,现在也想不了太多,拿碗给成了几块舀两勺汤,翻出来个馒头。他前脚刚端着碗往后走,方骏后脚就进来了:“干什么去?”

方圆险些把碗给扔了,转头舔了舔嘴唇:“不是这不我饿了嘛,就先尝尝……”

“饿了是吧?”

方圆点了点头。

“尝尝咸淡啊?”

方圆再点一下头,抬起来的时候看着他哥那眼神舔了下嘴唇决定老实交代:“就……之前寄养在咱家的那蛇和蜥蜴的主人,想它们了来咱家看看,我看他没饭吃怪可怜的就想说给他垫补垫补。”

方骏走过去看了看碗里的东西,再看看心虚的方圆:“那姓李的同学?”

“哥你相信我,这真是个巧合……”

方骏干笑一声,伸手把方圆挡开:“边儿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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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骏几步就跨到了温室门口,正憋着一口气呢,没料到见小针蜷坐在地上,脊背紧紧贴着水族箱。穿着并不厚实的少年偏着头一下下蹭着那条玉米蛇,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蝾螈的背,膝盖上黑白相间的家伙正懒洋洋地趴着。他半张脸都缩在红色的围巾里,眼神毫无焦距地落在前方。

方骏的话硬是给憋了回去,他转过头看了方圆一眼,压低了声音:“看他这样我怎么那么不落忍呢。”

“对吧?”方圆探过头去,也压低声音,“所以哥,你看我真不是故意的。”

“甭废话啊,这大过年的,你也不怕人哥哥担心。”

“你不整天琢磨他哥嘛,肯定有他哥电话吧?干脆给他哥说一声,让他在咱家吃顿饭再回去吧?”方圆小心翼翼地瞟了他哥一眼,“我们就纯洁的同学关系,他他还帮我查自招材料来着,就算感谢感谢人家呗。”

方骏咂了下嘴:“你过来,”方圆一探头方骏就给他后脑勺招呼了一巴掌,“你往常捡一不要的蜥蜴啊蛇啊就算了,八哥鹦鹉我也养了,你说你捡一人回来。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你使善心没事儿我也乐意,是吧你看我弟弟人多好多心善,但你不管对动物还是对人,你捡的时候就得存着善始善终的念头。你现下做这个好人,以后怎么办啊?还指望人平时跟你,有事儿了你烦了就给蹬了啊?”

“您这意思让我善始善终?”

“滚蛋,你现在是善始善终的时候吗?”方骏知道方圆这是在耍贫,完全没在意这句话,伸手敲了敲门:“回家过年去吧。”

小针被惊得一仰头,眼睛眨了两下,在看清方骏之后表情立刻就变了,他站起身把蛇和蝾螈塞回箱子里,走到方骏面前舔了下嘴,故意露出个玩世不恭的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吧?”他从口袋里摸出张卡来搁在桌子上,“呐,我给钱。”他说完把包背回身上绕开两人要走,还没出门就被方骏揪住了袖子:“不你等会儿,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寒碜谁呢这?”小针挣了挣没挣开,就把脸扭向一边。方骏舔了下下唇:“行,我、我承认,上次是我说得有点过了,我给你道个歉行吧?”他见小针还不理会,叹了口气,“李同学,我这也是担心你们的成绩和心理状态,你看你哥也一个人带着你不容易,你也得体谅体谅我们的心情。”

小针把胳膊从他手里甩出来:“我哥才没跟你似的。”

“是,可可能每个人的关心方向不太一样,但总而言之都是为了你们好。行行不说了,大过年的,我我这得给你哥打个电话,都这个点了你别让他担心。”

小针抄着手看方骏给高博打电话,拨通了搁在耳边是甜美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看了一眼号码再看看面前似笑非笑的小针:“不是,你哥电话怎么关机了啊?”

小针眉毛一挑,语气特别无所谓:“在飞机上呢,估计落地了这边得凌晨四五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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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针最后还是留下吃晚饭,怎么说也是方圆的同学还给方圆帮了这么大忙,算起来都还没满十八呢,孤身一人人生地不熟的跨年也太可怜了。小针跟着方骏进了厨房,方骏就赶方圆去喂鸟。小针偏着头看看方圆,自言自语的语气可没压低音量:“那可得防严实了。”

方骏撵走方圆回来正听到这么一句,把暖壶放在小针脚边,抬手拍上了小针的脑袋:“小子还挺记仇。”

这是方骏从小到大做惯了的动作,却拍得小针一愣,他收了所有的伶牙俐齿,目光追随着方骏,后者浑然不觉地给他说话:“小圆儿说你爱吃鱼是吧,你也算来着了正好有新鲜的。不过李同学咱可不受嗟来之食,对吧,你把鱼给收拾了呗。”

他切着葱姜还准备跟小针再辩论三百回合呢,没想到他直接应了一声,乖乖地低头忙活起来,方骏扭头对着他一乐:“行,很会审时度势嘛。”

小针依旧没说话,埋头收拾海鲜。厨房里只有方骏在自言自语地滔滔不绝,他炒完两个菜都快要出锅装盘了,看小针不声不响地还在收拾就过去看:“不是你到底会不会啊,杀鱼还是绣花呢?算了你还是洗洗手我——不是你这弄了多少啊?”

小针抬起头,听到这话抬起头看他:“你不让我收拾鱼吗?”

“你这孩子……我让你收拾一条今儿晚上做,你怎么全给收拾了?”海鲜为了保鲜是放在泡沫箱里的,还镇了冰,小针的手指甲里全是血污,手指也冻得通红,僵得弯曲都困难。方骏赶紧拉着他手放水龙头下面冲,嘴里还连着埋怨:“我不给你搁了壶热水吗,让你泡温水里收拾的。你看这再生了冻疮……”

小针冻得已经没知觉的手被他拢在手心里,在水流的冲击下慢慢恢复了温度。他抬头看了看方骏再低头盯着他们的手,敛了乖张语气就软了许多:“海鲜就是要趁鲜收拾,不然内脏冻久了肉发苦,虾线也不好挑了……泡热水里肉就不新鲜了,再化出来不好吃。”

方骏给他把手搓出了温度才裹进毛巾里,听这话好气又好笑:“是这个重要还是你手重要啊,看着机灵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待续—

跟对方家人搞好关系是很重要的一步,嗯。

争当新年第一更,新的一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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