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磊渤】恒温(五)

现代AU,人物衍生,主CP双磊渤、副CP磊渤、隐CP三磊渤。

私设:自然生子(非ABO,自然第二性别)。方骏方圆兄弟,高博小针兄弟。

方骏(我爱男闺蜜)X高博(泰囧)

方圆(小别离)X李芳之(厨子戏子痞子)

前传:《冷血动物》,不看也不是很影响阅读。

HE保证,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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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骏本来想跟高博吃个饭道个歉再挽救一下两人关系的计划全部被坐在儿童椅上的万山打乱,不过方骏并不觉得这是个多么不可接受的意外,因为这孩子实在是太懂事了:在路上不吵不闹地自己看着窗外,到了地方排队等待也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看画报,点菜的时候问他吃什么会微笑着说“不挑食”,更令方骏惊讶的是上了菜之后,万山居然从他的小背包里翻出来一套轻便的儿童筷和儿童勺。方骏特意烫涮好的勺子和筷子没了用武之地,只能讪讪地落到了高博的盘子里。后者轻笑一声,有点轻讽的意味。

方骏照着高博的口味点了些比较清淡的,又照顾着小孩子要了个偏甜的咕咾肉。万山刚学会用筷子不久,手上力度掌握不好,大一点的和滑一点的都夹不住,他也不知道怎么打算的,硬是不用勺子,只挑着他能夹起来的菜吃。方骏看了一会儿就忍不住要帮他舀菜,万山看着盘子里的东西,再抬起头来,如同高博那般笑了,脆生生地叫一句:“谢谢伯伯。”

方骏真想摸摸他的头,但还是忍住了,只连声说着“没事没事多吃点”,万山再应一句“伯伯我知道了”,高博就忍不住轻咳一声。

方骏眼睛里全是欣慰,他心里愈发坚定了要得到高博的谅解,哪怕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补足之前的时间、能好好照顾他们——连着可能无法再有机会的、方圆的份一起。他喝了口水平复一下心情,看向慢条斯理地吃菜的高博:“小博,这几年你辛苦了。”

高博笑了一声:“不辛苦,还好。”

方骏看一眼正在一点点跟碗里的东西奋斗的万山,舔了一下嘴唇打起精神:“小博你也吃菜。”

高博明白方骏这顿饭的意图,但当着万山的面他不想多说什么。方骏也清楚高博的意思,吃饭的时候就只絮絮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饭后天已经黑了,这边已经离高博现在的住处不算远,方骏车也直接放在酒店这边。

高博把万山送回家,嘱咐他自己玩,自己去下面送方骏离开。方骏察觉到了两人的态度,没更死皮赖脸地粘着上楼,只是站在楼下等着。

高博很快就下来了,看了他一眼,当真送他离开似的往小区大门走:“走吧。”

“小博!”方骏叫了一声,“小博、小博对不起小博我错了,你、你这么多年也辛苦了。小博你相信我真不是故意不跟你联系的,我就是想吧,我想我能再更有能耐点这不我能多照应你一点嘛。小博小博我知道我是想错了,你看、你看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高博的步子稍微一顿,嘴角讽刺地一勾,倒是没说什么。方骏略有点着急,声音更认真了些:“小博我真的,我真的后悔了,我真后悔当时没能早点联系你。真的我这一年我都在想我要是那天就跟你联系了是不是咱们就能早点见到了。”他拉住高博的胳膊,高博终于把视线落在他的手上:“放开。”

“我不放!”方骏飞快地反驳了,“我、我今天看到万山我,我就觉得我之前想得还是岔了,我早就应该跟你说的,小博你说这么大的事儿你、你怎么也不跟我说呢?是我知道这是小圆儿的错,他们俩、他们俩还小,但是我们能照顾他啊,这么大正是需要好生照顾的时候小博你一个人太辛苦了,我、我也想帮帮你小博。”

方骏的表情很心疼、道歉也很诚恳,可听到这番话的高博反应却完全不尽如意。如果说高博之前的表情还是淡漠,那么现在就简直有点扭曲了,他紧抿着嘴,胸口急速地起伏,似乎想要说什么,最后却还是化成了一声冷笑:“不劳费心。”高博终于还是把袖子甩开,黑色的布料被方骏攥出一把湿乎乎的褶皱,“天晚了,你走吧。”

方骏站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最后还是觉得这事还是要徐徐图之,左右今天目的已经达到,后来的事情慢慢再做。他挠了挠头,目送着高博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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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博回家的时候万山自己换了衣服,在厨房洗他自己的筷子和勺子,台子有点高,他卷着袖子还是湿了一小片。高博把他拎下凳子,皱着眉头给他收拾那一身沾湿的衣服。万山毫不心虚自己捉弄方骏,但他看出来了方骏对高博的意图,又感觉高博的表情似乎对自己今天表现不甚满意,就警惕地觉得高博似乎对方骏还有些想法。

高博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早点去睡觉。万山应了去洗漱,他动作挺快,高博还没收拾完东西他就道了晚安,屋门一关家里安安静静的。高博收拾了一身汗,也没心思再看材料。等着浴盆里放水的时候他不经意瞟到了镜子,低下头摸了摸小腹上的一道浅淡的伤疤,撇起一侧的嘴角露出个自嘲的笑来。

那是剖腹产时候留下的,已经恢复得很好了,但终究是一个终生无法消除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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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骏一晚上心里都热腾腾的,简直要忘了高博的冷淡。他开车回家的一路就规划出去二十年去,可惜没人捧他的场,连鹩哥都不在。方骏向来是个话密的,现下得了这么大一消息憋得要死,方圆有正经事,他不敢给打电话,就又跑屋里跟母亲的遗像念念叨叨去了。

他说着说着眼睛就又红了,声音也湿乎乎的:“妈你要怪我没看好小圆了,是,是这事儿怪我,我当时光顾着赚钱我没留意,也没想着小圆儿闹出这事儿来。妈,你也觉得这事儿咱得负责吧?嗯,我、我也这么想着,小针……小针也特好一孩子,确实是咱对不起人家。”

方骏说着叹了口气,仰着头看向半空里:“妈,有时候我想,这命啊真是捉弄人。小圆该好好奔前程的非拐到这事儿上,我、我一无牵无挂的,偏碰不到这事儿。”他咽了口唾沫,眼里还有水光就笑了出来,“嗐,妈您别信啊我就随口瞎说的,小博、小博还生我气呢。其实我特能理解他生气,小圆儿这事办的忒没溜儿。甭说小博是他亲哥了,就搁给我,我现在想想小针一个人,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刚上大学事儿又多、再怀个孩子生个孩子、亲爹还四五年不带照管的……真的,我都忍不了想抽小圆儿。”

正说着那欠抽的就进门了,方骏慌忙抹了两把眼睛迎出去,显然还陷在之前的不愉里,没什么好声气:“这么晚啊,来我跟你说个事。”

方圆没精打采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方骏的脸色,他嗯了一声,话都懒得说的模样,一屁股坐在桌子前,哑着嗓子问:“有吃的吗?”

“还没吃饭呢啊?”方骏知道方圆这几天忙得脚跟打后脑勺,有时候午饭就偷空塞一两个包子面包,当下就往厨房走,“我晚上跟外面吃的,这就现做点去啊。”

他飞快地下了碗挂面浇的西红柿鸡蛋卤,点了胡椒麻油,就那么十分钟的功夫,方圆已经头抵在桌上睡着了。方骏端着碗站在他前面,看着方圆梦里都皱着眉头疲惫透了的模样,到底还是心疼更多了点:“小圆醒醒,面吃了再睡。”

“嗯……”方圆还迷迷瞪瞪的,闻到饭味饿了一天的肚子立刻咕噜作响,他机械地往嘴里扒着面条,含含糊糊地问,“哥,你刚要说什么事?”

方骏看着方圆,偏开头抽了抽鼻子,把要跟他提万山的事往后推了推:“没事,吃了赶紧歇着吧,就你现在这困得五迷三道的,跟你说什么你还不左耳进右耳出的,行了甭操心了没什么大事。”

方圆点了点头,把最后一点面汤灌进肚子里:“我去睡了。”

“去吧。”方骏把他的碗收了,倒是扭过头喊一声,“哎,你好歹洗把脸。”

方圆就在这句话里嘭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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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骏那半句欲言又止的话完全没在方圆心里留下什么痕迹,甚至他完全没注意他哥有心事。还有一周多就要国庆,他们又赶上了一波更忙的时候。医院是没有年节的,更何况他们在北京的三甲,节假日恨不得脚不沾地,就是实习生也被完全当成壮劳力使唤。方圆在上学期实习就深有感触,这次早早做足了准备,却意外地发现自己九月三十居然有一天不用加班。三点多在路边等车时方圆还感觉特不真实,他可真的好久没见过白天的马路是什么样了。

方圆这宝贵的俩小时假完全没犹豫地就往本校赶,他跟刘祖鸣拐弯套过小针的行踪,知道小针最近已经开始跟项目做实验,住宿舍吃食堂,每天泡在实验室里家都不回。失而复得——虽然也不能算得吧——的心境太磨人,方圆真是想好好看看他,就在实验室外偷偷看看他还挺好的就行。

方圆一下车就往实验楼里蹿,爬上楼又先拐进洗手间洗了把脸抹了抹头发,纯粹是因为地铁人太挤出汗,绝对不是因为太紧张冒了一身汗。收拾妥帖了方圆瞪着镜子里的人影警告:就看看,不能让小针发现,收拾……收拾是因为出汗不舒服。

他做了半晌心理建设才悄么声地往实验室走,心跳得跟揣了只兔子似的蹦的厉害,不曾想他预备了这么半天却扑了个空,实验室门倒是没锁,可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方圆心里立刻就有些失落,却又有点释然。他轻轻地走进去,抽出根试管来,想象着小针摆弄它的模样露出点笑意来。

他正看着呢,突然听到走廊里有脚步声和谈话声,方圆立刻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左右看看找了个隔壁的空教室躲了进去。这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其实都是本校的学生,要不是心里那点念头哪至于心虚到如此?

方圆刚刚躲好,就听到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之前的实验室前:“沈师兄你等我一会儿,我把东西收了就走。”

那声音让方圆心里一震,接着听到对方带着笑意地回应:“不急,或者我帮你?”

“哎不用不用,你先一等啊,很快。”

方圆一边唾弃自己偷听的行径一边悄悄偏过头,看到实验室门外站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西装革履,提着电脑包,微笑着看向实验室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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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林的来访对小针来说真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他一贯在做实验的时候不看手机,收到沈西林的消息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差点把手机摔进水槽。

小针忙地给沈西林打电话,一叠声地抱歉,电话里的人沉沉地笑了一声:“无妨,知道你是在做实验。”

小针眨了眨眼,嘿嘿笑了两声:“沈师兄你在哪儿?我这就去找你。”

沈西林转了个圈,语气又多了三分笑意:“我大约……正在你楼下不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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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林在楼下看着小针急匆匆的步子,最后几步楼梯非要用跳的,三四个月没见的人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甚至连白大褂里面的线衣都是沈西林熟悉的那件。小针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充满着不敢置信的喜悦:“沈师兄你怎么来北京了?”

沈西林微微偏头,带上点伤脑筋的表情:“这么久不见,第一句话只问这个?”他展开手臂,“连个重逢的拥抱也没有?”

小针笑着给了他一个拥抱,沈西林稍用力抱了抱再放开他,唇边逸出一声轻叹:“你似乎瘦了些。”

“是吗?”小针转了转身子,“这两天老是忘了吃饭……”他话说了一半就遇上沈西林不赞同的眼神,后半句就憋了回去,“沈师兄来北京做什么?”

“来参加一个培训,”沈西林让过小针要替他提行李的手,跟着他往楼内走,“国庆之后开幕,大约持续两个半月。我想着左右要来北京,索性早些来,也好看看你有没有好生做学术。”

小针总还是对没有报本校的研究生有点微妙的歉疚,提到这件事稍有点赧意:“已经开始跟项目了,导师的项目,我现在跟着一个师姐在数据上面的东西。”

沈西林看出小针躲闪的目光,笑道:“如今看来,你考到北京倒是好事。若你还留在上海,我们见面反而不易了。”

“哎?”小针眨了眨眼,沈西林掏出张名片来递给他:“之前天津爆炸事件你可知晓?”

“嗯。”小针点了点头,那事情震动十分厉害,沈西林表情严肃了些:“根源也是化学药品安全存储,培训也是为了这个事情——正是化学家协会牵头的,如今要在天津新建立危险品监管培训部门,由全国高校调派学者组成。”

小针听完了沈西林的话,再低头看着那张名片,拖长了声音念着:“事务联络部——沈——西——林——主——任。”

“是,”沈西林跟着小针踏上了最后一阶楼梯,与他笑言,“既是升职,晚上请你一顿大餐,如何?”

“那太好了。”小针似乎听到附近有脚步声,担心其他同学或者老师看到,便不敢让沈西林随意进出实验室,“沈师兄你等我一会儿,我把东西收了就走。”

—待续—

大骏骏给自己插了个flag。

沈·完美·温柔·出场自带红酒和玫瑰花瓣特效·西林:(无奈笑)感觉我的画风跟大家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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