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磊渤】恒温(八)

现代AU,人物衍生,主CP双磊渤、副CP磊渤、隐CP三磊渤。

私设:自然生子(非ABO,自然第二性别)。方骏方圆兄弟,高博小针兄弟。

方骏(我爱男闺蜜)X高博(泰囧)

方圆(小别离)X李芳之(厨子戏子痞子)

前传:《冷血动物》,不看也不是很影响阅读。

HE保证,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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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

有小针故意撩沈西林、沈西林单箭头小针的 伪 水仙剧情。

有角色的演员的其他角色隐晦出现。

阅读即接受以上全部,引起的所有心理及生理不适请自行承担,概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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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这儿!”

周一桐刚从实践的厂里回来,一身臭汗两手机油,脏兮兮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小针剥了颗咸水毛豆逗鹩哥,塑料桌被这地动山摇的一下往前推了快一米,惊得淘气直扑闪翅膀。

“您这是刚从泥沟里爬出来吧?”刘祖鸣有点医科生的洁癖,刚抽了一堆湿巾把桌子擦了三四遍,这下看周一桐手上一道黑一道白的就去抓串,忙伸两个指头挡住,把那包湿巾递给他。

“我又不下手,大老爷们还穷讲究。”周一桐一边抱怨一边胡乱抹了把,雪白的湿巾立马变得黑漆漆的。

“你讲点卫生吧。”刘祖鸣又给他手里塞了一张,小针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俩掰扯,给自己嘴里塞一颗花生,再捏一颗喂鹩哥。

周一桐看小针一副看戏的表情,把擦完的湿巾团起来,照着小针砸了过去:“你小子最近可真闲,没课题啊?”

“刚结了一个拿了点劳务,我心说请你们吃一顿,结果红英姐加班,我师兄封闭培训走不开,小樱姐也回国了不是?等人凑一凑再请。”小针摇头晃脑的,小辫子一摇一晃。他这两天没去实验室就又把耳钉戴上了两颗,看得周一桐直咧嘴。小针上周刚满了二十一,周一桐和刘祖鸣知道他的身世和不过生日的习惯,但总要在那天前后拉着他找个由头吃顿饭,小针承他们的情,今天不过是找了个由头回请,故意没喊太多人。左右兄弟们撸顿串也吃不了几个钱,啤酒涨肚,喝起来肉就吃得少了。

刘祖鸣给周一桐满了啤酒,眼睛也瞅着小针:“你有功夫怎么没当奶爸去啊?”

“人家亲爹看着呢,我就偷懒了呗。”最近周末高博有事的时候就把万山往方骏那边送,小针跟他哥聊过,高博只简单地解释一句你忙你的,万山正好也跟他熟悉熟悉,他就不好说什么了。

小针往嘴里抛了一颗五香花生,淘气扑腾了两下落到桌面上,不客气地直接啄向盘子里的花生米。刘祖鸣撇了撇嘴:“听你这酸的,亲爹想跟儿子亲近亲近怎么了啊。”他拿了根肉串,掸了掸上面的孜然和味精,“你要真那么喜欢孩子自己生个呗。说起来,老二……”他卖关子似的往小针那边凑了凑,一脸促狭的笑,“怎么,你跟我那小师弟是不是……啊?”

小针笑了笑没说话,周一桐听得云里雾里的,向刘祖鸣掷了个毛豆壳:“你要说就说,吞吞吐吐的干嘛。”

刘祖鸣对小针挤了挤眼:“老大你不知道,老二从开学就有空就往我们那边跑,我之前还以为他多挂记我呢,后来那天听我们老陈说了我才知道,他八成是看上我那没进门的小师弟了。”

周一桐倒是不怎么爱这些八卦,只不过是小针的事才上心。他喝了一大口啤酒,偏着头问小针:“老三说的是真的?”

小针垂着眼睛一颗一颗往嘴里丢花生,没说是也没说否,刘祖鸣往他那边凑了凑身子,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的:“老二,你给哥们透个底,你是不是对方圆有意思?”

等到杯子里的啤酒沫都下去了都没听到小针吭声,周一桐要急,刘祖鸣反而笑出来了:“还不好意思了啊?得,知道了,反正他是我师弟,要欺负你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他揪了一把小针的辫子,手又搭上了他的肩,“他们最近不都在实习嘛,今儿开始三天报告会,他回来跟我们老陈说话来着,我凑巧听了一耳朵。他说他以后研究方向是为了他喜欢的人,哎,是不是你?”

小针还真没想到方圆会这么说,他抬起头,怔怔地看了刘祖鸣一眼,又笑了一声:“或许吧。”

这反应跟他们想的完全不同,刘祖鸣立刻意识到自己或许是触到小针不想提的事情了,就岔开话题:“怎么着你哪儿不好啊?哎哟不会是上次闹玩把你弄废了吧?”他说着就假装往小针身下摸,小针一巴掌拍开,终于笑开了,骂了一句:“滚蛋。”

刘祖鸣顺势收了手,把那凉透了的肉串送进嘴里:“我跟你们说啊,学医要不就家学渊源,要不就真是为了家人朋友。”

周一桐也听出来他扯开话题的意思,就凑了句话:“怎么说的?”

刘祖鸣又拈了一根肉串:“就说我吧,本来我就想当个厨子……哎你们笑什么啊,就私房菜馆的那种,我吧有一表叔,是个小片儿警,他弟就我小叔有点交流障碍。反正遇到了点事儿,他就得了阿兹海默症,我想没招啊,他家也没什么钱治,那我就自个儿学呗。”

这倒是段新文儿,连周一桐都听着了,小针跟淘气一模一样地歪着头瞪圆了眼睛,直溜溜地看着他。刘祖鸣看他俩这表情笑了:“你们这都什么反应啊?”

周一桐拧着眉头瞅他:“老三,你小子别是瞎扯的吧?我怎么从来没听过你这出呢?”

刘祖鸣嬉皮笑脸地把一次性杯子往他杯子上一碰,仰头全灌进嘴里,再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那不是你没问嘛,谁跟你似的见么天儿的你表哥你表哥,我还以为你恋兄呢。”

小针吃吃地乐,周一桐跟着刘祖鸣干了那杯啤酒,往嘴里填了两颗花生,听到最后这句险些呛到,咳嗽完了笑骂了一句“滚你妈蛋”。周一桐的表哥是个军人,他从小也耳濡目染地喜欢这些枪炮,只可惜周一桐说没赶上时候,表哥家里还有个姐姐,他是独生子,考军校去前线就太不孝了,所以他退而求其次地学了机械。老大当时的原话是:“我研究这些玩意儿也是有用的,咱不能亲自上,总也得给挡咱们前边儿的人多点胜利的希望吧。”

小针笑够了本,半开玩笑地打圆场:“难得咱们老大这种不着四六的也这么大情怀,你看我就没多大志向,我就是喜欢这个,以后让我哥能说轻松点就行了。”

老大看这两个兄弟,喝了口酒又说:“我高考的时候,我表哥说过句话劝我,我琢磨着也挺在理的。”

“嗯,怎么说的?”

“他说啊,你以为不当兵就不能干保家卫国的事情了?不论你干什么,你把你这摊子事儿捋顺喽干好喽,少想些歪门邪道,你就已经在为维护国家稳定做贡献了。国家啊就是个机器,少了哪个部件都得出毛病。我们当兵的,就是机器外面那个壳子。”周一桐用指头敲了敲碗边,瞅着小针,“你看壳再硬,咱也得把里面填瓷实了不是?所以说,你甭管做什么,都是往里面填的那个。都是大事、都得做好了。”

刘祖鸣端着杯子起了个哄:“行嘞,为了伟大的咱们仨,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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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闹得不算晚,酒也真没喝几瓶,但小针惦记了刘祖鸣说的那件事,心里就有点坠得慌,一晚上翻来覆去地没睡踏实。他再见到方圆也有两个多月了,对方圆的态度也有点了解,却真的想到方圆存了这样认真的心思。他本可以向老大和老三承认他确实还喜欢方圆,至少不讨厌他,可他也同样明白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重新的可能,所以他不能直接承认。

小针在几年中第一次放肆地把方圆搁在心里反复琢磨,假公济私似的分析他的行径和心理。他觉得自己不该再去沾惹方圆,而方圆也如他所想的并不敢直接表现什么。他们两人都互相观察,并以一种令人不齿的偷偷摸摸的姿态。小针大概知道方圆对他的情感,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不是歉意。因此小针可以笃定两人并没有什么继续的可能了,本就不是建立在相互喜欢的感情上并没有未来。

可刘祖鸣说的这消息让小针有点吃惊,这不是简单地送个点心带件衣服的关心,这是关系到方圆未来工作和生活的方向,小针不怎么懂医,也知道产育科并不是多么适合他的地方。方圆之前想学的方向小针也了解,不管眼科还是牙科都比这好得多,小针不知道方圆这个决定是出于如何的考虑,但他清楚这些改变都是来自于自己。

他不想让方圆为了对他的愧疚做这样重大的改变,更不认为方圆需要永远对他以亏欠的心态相处,他不希望方圆未来后悔、也不希望方圆未来的生活和工作艰难坎坷。他没觉得自己现在和未来生活有多么惨淡,也还是无法恨得起方圆,他还是希望方圆以后能有不错的生活。

小针转过天闷头做了一整天实验,天擦黑的时候跟隔壁的同学吃了个饭,也食不甘味的。

第二天傍晚小针想去找刘祖鸣,在路上不经意透过玻璃幕墙看到了方圆的影子,鬼鬼祟祟地从实验楼一路跟到北医。他舔了下嘴唇,在微信群里推了老三的约,今天红英也在,让方圆见到那他以后就装不下去了。刘祖鸣还在群里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问他要不要英雄救美,被周一桐笑骂了一句:怎么哪儿都有你小子的事儿啊?

小针瞟着后面跟着的方圆,一边在群里跟他们扯皮,正盘算着再回实验室继续跑WB,突然手机响了,“沈西林”三个字一晃一晃的。

小针嘴角一弯,手指划在玻璃墙上留下长长短短的痕迹:“沈师兄。”

“晚上有事吗?”

“有事儿啊。”小针拖着懒洋洋的长腔,“沈师兄,想去后海玩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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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一条街总不负这名声,小针四年没回来过了,有些熟悉的陌生感。他站在他之前跟方圆喜欢去的地方,那里有一张桌子在灯光的遮掩下特别隐蔽,做点什么略出格的时候也难以发觉。

小针站在酒吧前等沈西林,敞开了外套,又故意把解开了领扣的衬衫对着某个方向。这一招是老大教的,周一桐的衬衫从来没有系上过最上面的扣子。他知道方圆一定藏在两家酒吧之间,那里堆着几个铁皮箱子,从缝隙中能看到街面,正适合藏下一个跟踪的人,或者藏下两个拥吻的少年,没有人比小针更了解了,包括现在正藏在那里的人。

沈西林比约定时间提前了五分钟,这是他一贯的风格。他今天穿了一身酒红色的休闲西服,还打了一个欲盖弥彰的同色领结,笑意藏在金色镜腿的无框眼镜之后,优雅又风流。

小针对他吹了声口哨,勾上了他的脖子,自然地给了他一个拥抱:“沈师兄,好久不见。”

沈西林似乎对这句话略有疑惑,但他面上依旧是翩翩的笑意,甚至贴了贴小针的侧脸:“好久不见了小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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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灯光下,方圆恶狠狠地咬着玻璃杯口,瞪着某张桌子的某两个人。

沈西林用手指支着头看小针,面前的杯子里只有一杯简单的、放了冰块的伏特加。小针面前有花花绿绿的鸡尾酒,他用牙叼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灯光照在他的耳环上,把五光十色折向各个角落。

酒保送上了柠檬和细盐,小针推开了面前那杯玩闹的饮料,对着沈西林挑起了眼角。

在方圆的位置看不到沈西林的表情,他只能看到小针眨了眨眼,手指在盐罐里搅动,再抽出之后就放到嘴里吸吮。

方圆咽了口唾沫,眼睁睁地看着小针把手指含进去再一点点抽出来,指头上似乎反射着令人炫目的灯光。接着小针端起小杯的龙舌兰一饮而尽,再送进嘴里一片柠檬,嚼了两口吐出来。

方圆似乎明白小针在玩什么,他两只手紧抓着玻璃杯,指节都按得发白。

小针偏过头对对面的人说了什么,沈西林就拈了一片柠檬,方圆能看到他的袖口里露出的那只价格肯定不菲的手表。

小针愉快地笑了起来,手指再次探进了盐罐里,他注视着对面的沈西林小猫似的用舌尖舔舐着指腹上的颗粒,然后再次干了一杯酒,探身从沈西林手中叼走了那片柠檬。

沈西林又拿了一片柠檬,这次就咬在了嘴里,而小针第三杯酒喝干之后,拉住了对面那人的领结。

方圆终于坐不住了。

而小针跟沈西林已经凑得很近,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他眼睫一闪,轻巧地咬住那片柠檬。

沈西林维持着探身的姿势,看着小针倚回椅背上嚼着那片柠檬。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看向曾经有一个坐立不安的青年的角落:“嗯?”

小针对沈西林笑了笑,喝得太猛让他的头稍稍有点晕,他点了点头:“对不起啊沈师兄,这顿我请。”说着他晃了晃脑袋,“随便点。”

沈西林总还是笑着的,他站起身,于是小针的目光就多了点惊愕。年轻的生化学家在实验室中闷得细白的手腕被不容反抗地扣紧,脊背撞在满是涂鸦的凹凸不平的砖墙上。

沈西林压得很近,把小针整个紧紧地按在墙上。小针感觉自己如同被钉在木板上的白鼠,而面前的是让他脑袋浑噩的、古龙水味道的乙醚,他连错开沈西林的视线都不能,只能等待着自己被开膛破肚。

“有些事是不能闹着玩的。”沈西林只说了这么一句,语气柔和却又严肃。他嘴角还是笑着的,手上的力度却让小针感受到了难忍的疼痛。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又笑了一声,伏特加的气息灼热地喷在小针的唇上。或许是碰到了,又或者并没有。但并没有人计较这些,这只是不到半秒钟的一瞬间,而小针脑中已经足够混乱了。

“早点回去。”沈西林松开了对小针的钳制,在完全魂飞天外的人肩上拍了拍。随后拉平自己被小针抓皱了的领结,离开了这个酒吧。

小针坐了好一会儿才能正常的思考,他拍了拍发烫的脸,叫了“买单”。

“您好先生,账已经结过了。”

“哦,哦是吗?谢谢。”小针抓起自己的外套,他现在或许需要新鲜的冷空气来拯救一下混沌的头脑。

—待续—

我知道我完全写崩了,大家凑合看看。对不起……但毕竟是作为之前那篇的后续,要给个HE的,等全写完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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