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磊渤】恒温(十)

现代AU,人物衍生,主CP双磊渤、副CP磊渤、隐CP三磊渤。

私设:自然生子(非ABO,自然第二性别)。方骏方圆兄弟,高博小针兄弟。

方骏(我爱男闺蜜)X高博(泰囧)

方圆(小别离)X李芳之(厨子戏子痞子)

前传:《冷血动物》,不看也不是很影响阅读。

HE保证,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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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针离开之前问了一下医生,万山症状不算严重,不过年纪小,最好还是在医院住两天看看,高博也同意了。小针劝不动高博,还是回了家,又收拾出些急用的东西和换洗的衣服,准备早点去把高博换下来。他项目刚做完,最近还算清闲,跟导师请了假最近就不去学校;可高博不一样,他的工作是推不掉的,请一天假那就得加两三天的班才能补回来。

小针起了个早,收拾了昨晚打包的东西准备去医院,一开门被等在门口的方骏吓了一跳:“卧槽骏、骏哥你在这里干嘛啊?”

方骏眼睛有些血丝,怀里还抱着个保温桶,在门打开时见到小针的时候也有点奇怪,如果小针当时年纪太小还一个人在外地上学,由高博带着万山是正常的,但现在有了意外,总应该由小针陪床;当然也有可能是两个人都在、小针早上才赶回来收拾东西,但方骏隐隐觉得高博不会做这种多余的安排。不过他到底还更挂念万山的情况,站直身子看着满脸意外的小针:“万山怎么样了?我、我想看看他。”

小针对方骏的感情有些复杂,除却最早知道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时会因为方骏分散了高博的注意而有敌意,后来对方骏没什么太大的恶感。高博和万山的脾气很像,什么事都爱故作高深,情绪也总是藏着掖着不愿意表露。小针不太清楚方骏和高博的相处模式,之前方骏和高博在一块的时候小针看他们也过得清清淡淡的;现在高博能把万山放到方骏那里,估计大概是高博在婉转地表达复合的意思。小针有时候也挺同情方骏,只觉得着他哥还指不定怎么一谈感情就往后缩呢。

小针想着就叹了一口气,方骏在开车的缝隙偷空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情、情况还不好啊?”

这瞬间紧张起来的语气让小针明白方骏想岔了,他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个事方骏才松了口气。万山这事小针也觉得方骏挺无辜,他还不知道方骏一直把万山当成他跟方圆的孩子,总觉得毕竟人家是亲爹,又多少年都没见到,亲还亲不过来呢怎么会不注意这些?且看方骏养弟弟的那劲儿都跟宠儿子似的,这亲儿子可不得跟宠孙子似的。小针想起来万山小时候能拿着稳勺子就宁肯吃不饱也不让喂、能自己穿衣服就宁肯穿不舒服别扭一天也不让帮忙的小脾气,估计这次也是八九不离十,肯定是吃不好了也非忍着不说。别的不说,单看这瞎逞能的劲头真是随俩爹随得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其实方骏也在走神,他在确定万山没大碍了之后,思绪就一直离不开早晨勾起的怀疑。方骏从一开始见到万山就没得到过确切的信息,后来接触高博时方骏没机会也不愿意再多追问;高博对这方面的问题避而不谈,方骏不敢过度追问,生怕自己把疑惑变成对血缘关系的质疑,况且万山的相貌也已经足够解释了。当然,他把方圆从小养大,看到万山自然会联想到方圆小时候的模样而不是自己小时候的模样,也只是人之常情。

后来万山在他家里的时候方骏也试图套话,但万山从咖啡馆见面后,在方骏面前就称呼高博“爸爸”、称呼小针“小爸爸”,方骏也实在没办法问得更清楚。他对高博直接询问没用、对万山旁敲侧击无果,加上他自己也不相信和不愿相信的念头,他虽然起过“这孩子或许真是他和高博”的怀疑,终于也还是被压下去了。

而这次,之前的念头因为这次的疑心而发酵:万山对高博的称呼可以解释为给小朋友上学方便,万山比较黏高博可以理解为从小带到大比较熟悉,万山跟自己聊起时总是问是不是跟高博谈恋爱也可以做因人而异理解。这些都能说通,但如果换一个想法,就更加顺理成章了。

方骏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用力晃了下脑袋想把那个猜测压下去——这太荒谬了,他们之前那几次都是有好好做保护措施的,就算都说安全套有1%的不可靠率,也不至于巧到会有这样的意外吧?

“骏哥,绿灯了。”小针喊了他一声,把有点走神的方骏叫回了神,“你是困了吧?”

“哦,哦没事。”方骏打起精神,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开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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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针赶在八点前到了医院,万山已经醒了,高博给他喂了水和药。他胃里倒是不难受了,只是烧还没全退。小针看到他们两个精神都还不错稍放下心来,想来万山恢复得好,夜里没难受,连带着高博能睡一会儿。也就是在医院睡得不踏实,一身衬衫搓揉得皱巴巴的。

高博拿了小针给他的衣服和电脑包,准备收拾收拾去上班,他一边换衣服一边嘱咐小针照看一会儿他去买点粥来,被小针摇摇手拒绝了:“骏哥给做了,再外面热呢,一会儿就拿过来了。”

“嗯?”高博一边系扣子一边反问了这么一声,他脑中忙着规划行程,对小针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仿佛是为了印证小针补充的那句“方骏哥早上来咱家里了,给万山熬了粥”,病房的门被敲响了,接着方骏的脑袋就探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换衣服的高博。

高博低咒了一声“Shit”,慌忙背过身去把裤子和衬衫整理好。方骏提着保温桶走进来,对万山挥了挥手,把桶搁在床头,又从包里把碗筷和勺子带出来:“这、这我从家里熬得,都是新的小米,我熬得稀,稍微放了一丁点糖。”方骏一边说一边偷眼看高博,见他面色阴沉又硬着头皮一股脑继续,“我琢磨着外面的饭不、不干净,这肠胃炎最折腾人,入口的东西还是要、要仔细点。”

小针知道他哥和方骏之间的那点官司,也就没理会他们,自顾盛了粥喂万山。方骏带来的碗比较大,万山还没退烧手上没力气,小针不敢让他自己端,完全没理会小家伙瓮声瓮气地说着“我自己来”。

高博短促地出了口气,责怪也落不到小针身上,心里憋得气没地方散,就瞥了方骏一眼拎着包往外走。方骏忙追上去:“小博、小博你也吃点东西,早上不吃东西胆里容易、容易结石。”

他上前去拉高博,力度扯出了塞好的衣摆,让高博无可奈何地停了步子又重新把衣服拉好。方骏瞄了一下高博整理衣服的动作,想到了方才略过的一眼,舔了下嘴唇,试图以关切的语气掩饰触碰到心中那个揣测的紧张:“哎小博我刚刚看你换衣服啊你身上那道伤,你这怎么弄的这么大一口子?”这个伤痕的位置让方骏有了点联想,他的手心都有点冒汗。

如果只是高博,那么这个问题可能又会被强硬地转移或者无视。可小针并不知道方骏对于万山身份的误解,他把一勺粥喂进万山嘴里,听到这话随口应了句:“生万山落的呗,医生当时说胎位不正要剖腹产。”

高博急着要离开,因为这句话猛地停了步子,扭头瞪了小针一眼。可惜小针背对着他,完全没接收到他这一记怒视。但另一个听到这句话的就完全被震骇到,眼睛瞪得溜圆,半晌才能开口:“小、小博……”高博看小针有点奇怪地转过头来,就冷着脸说一声“你跟我出来”,把魂飞天外的方骏带出了病房。

方骏脑中有些空白,这段时间的妄自揣度居然成了真,让他开口的话抖得不成句子。方骏抓住了高博的胳膊:“小、小博,小针刚、刚刚说的那……那什么……”高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方骏这句话没有被截断,磕磕巴巴地补充完,“他、他是你……你生的?”

高博的嘴角歪了歪:“第一次见面我就说过了。”

方骏眼睛飞快地眨了几次,脑中乱哄哄的:“是、是我的?”

高博没有立刻回答,他歪着头从头到脚把方骏打量了好几个来回,直看到方骏都不自在了才轻轻地嘲讽一笑:“我也希望不是。”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博你别误会,我、我说错了我是——”方骏说出去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有多么愚蠢,他的伶牙俐齿全部消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高博像甩掉什么粘在身上的脏东西一般用力甩开方骏的手,踩着重重的快步,融入来往的人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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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针完全不知道他的那一句话给两人砸下了多大的雷,他给万山喂了一碗稀粥,又让他再喝点水。万山把头往另一边扭:“我喝饱了。”

“再喝一口。”小针追着他又灌了两口下去,这才慢慢帮他揉肚子,“谁让你生病了,打针吃药还不能吃好吃的,难受吧?”

万山眨了眨眼,没回答。

小针坐得更近了点:“看什么看,哎,你告诉我,那面辣你吃不出来啊?你怎么不说?”

万山依旧紧抿着嘴不说话,这次视线也往旁边错开了。

小针揪了他的耳朵一把:“别跟我装,你小脑袋里面又瞎盘算什么呢?”他顿了一会,看万山当真不理他,又压低了声音,“跟我也要保密啊?你放心我不告诉你爸爸。”

万山直接把脸扭到一边,一副完全不理会的模样。今天的霾重得厉害,窗外只有灰蒙蒙的天。小针的问题高博也问过,万山也这样沉默地拒绝回答。他从高博和小针的对话中隐约察觉到方骏跟高博不同寻常的关系,也知道方骏对高博的态度。因此万山不想让方骏感觉高博有任何不好,不能给方骏留下任何或许会挑剔高博的机会。万山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方骏说要喂他,就是表达了对他能力的质疑、对他挑食的抗拒,既然如此,那万山就一定不会这么做了。

小针知道万山是个很有主意的,有时候口风比自己还要更严一点。看着万山打定了主意不松口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不会说了,于是本来在肉滚滚的小肚皮上揉着的手缩了回来,又揉上了小家伙的脑袋:“你说你人不大吧,想得倒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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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博之前走得很急,仿佛害怕方骏会做什么似的。事实上方骏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站在走廊当中怔神。他第一次见到万山、误以为是方圆的孩子的时候,只是满心的开心欢喜,他能把全部的疼惜宠爱倾注在这个小家伙身上,毫无顾虑;可当他得知这是他的孩子时,在他心中比欢喜更甚的是悔恨和不安,以至于这些杂念冲淡了欣喜,让他不知所措。他为缺失了他们父子四年的时间而懊恼、为他全然不知他的存在而遗憾、为他居然没有认出是他的孩子而深深地愧疚。

他走回病房前,站在门口悄悄看着他们。小针坐在床边在逗万山说话,万山也端着那些对他年龄来说完全不搭的一本正经在回应,在方骏眼中这两个分明还都算是孩子,偏就是这样,让他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完全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

万山先看到了门口的方骏,他扯了扯小针的袖子,小针转过头看着他笑起来:“骏哥,你站门口干嘛?”

方骏匆匆抹了一把眼睛,努力挂上微笑。但这不自然的表情别说是小针,就连万山也拧起眉头,黑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想要寻找出端倪。

“粥、粥还好吃吧?”方骏做了这么多年的婚介顾问,见多了尖锐的讽刺、刺耳的谩骂、恶毒的诅咒和鄙夷的眼神,他自觉脸皮已经厚到不知尴尬何物,但他现在居然完全不敢去看万山的眼神,他甚至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语气同他说话。

“好吃,伯伯辛苦了。”万山点了点头,小针因为这样的称呼愣了一下,随后又笑了起来,拍了拍万山的后脑勺打圆场:“我也吃了点,很久没吃骏哥做的饭了,还是那么好吃。”

“你们愿意吃就来家里吃就行,”方骏把碗筷和保温桶往一起收,“中午想吃什么?我回去做。”

“不用了吧,你也得上班,我在这儿陪着他就行。”小针看了看万山,对方骏笑着,“你放心好了。”

“我不是不放心,我就是……没事,我、我今儿假已经请了。我等去问问医生吃什么,不行我上网给查查去,平时、平时有喜欢吃的吗?”

万山摇了摇头:“伯伯随便做,我不挑食。”

方骏张了张嘴,又舔了一下嘴唇才说:“那行,那你们玩吧,我、我先走了中午再过来。”

“哎骏哥,真不用麻烦了。”

“你回去吧。”方骏拎着保温桶已经走到门口了,万山眨了眨眼睛又说了一声:“伯伯再见。”

方骏十分明显地顿了一步,才回过头来笑着对他说了句:“再见。”

等方骏离开了,小针掩上门,伸手捏住万山的小脸:“你叫什么呢?”

万山没什么力气跟小针闹,任由小针捏了一把,眼睛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他让我这么喊的。”

—待续—

解释一下:

大骏骏第一次见到小万总就懵逼了,然后小博因为他这样臆断生气,从而拒绝透露小万总的身世。

小万总感觉到小博和大骏骏之间的关系,见大骏骏十分在意又混淆了小针和小博谁是他爸爸,就故意更加混淆。

而且大骏骏觉得他保护措施做得好次数也不多(因为喝酒记不清小博那次主动的细节),觉得不应该有这样的情况,在这样的念头之下,因为再也没有得到过更多信息(小博拒绝告诉、小万总在家的时候总是出岔子没细聊且故意误导)导致大骏骏一直都没有更多信息。

这导致大骏骏的想法就是:小博既然不愿意多说,应该就是默认了,再追着使劲问就好像在怀疑孩子是不是方圆的、不想承认不想担责任了似的。

所以认不出来儿子真是不是大骏骏傻,是他没正确信息来源没办法判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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