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磊渤】重拾(二)

开个新坑,不保证填完,如果能填完肯定是HE。

有心情有空闲就更一更。

罗书全(男人帮)X 江丰(记忆大师)

万山(窃听风云3)X 李芳之(厨子戏子痞子)

老板(深夜食堂)X 耿浩(心花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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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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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书全被一声巨响吵醒,险些翻到床底下。他冲出去,头发还乱蓬蓬的一脸惊悚:“怎么了怎么了地震了?”

顾小白一身整整齐齐,把朗诵时一激动踢翻地桌子扶起来,脸上全是嫌弃:“书全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再出来,你也不怕我们眼睛长东西。”他说完对上江丰又换上了令人脊背发凉的笑,“这就是我发小,罗书全。”

昨天醉得不成人样的人醒了酒就露出几分不好意思来,他对着罗书全微微低下头,声音带着些赧然和腼腆:“罗先生您好,我叫江丰。昨天晚上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哦,哦……嗯。你好,没事没事……那什么你们先坐会儿我马上出来。”罗书全松了口气,也觉得他现在这一身睡衣的模样太不礼貌,嘴上客套了两句就往屋里走。

江丰目送着他躲回屋里,低下头推了推眼镜,实在是因为打扰了别人的生活感觉尴尬。顾小白倒没这顾虑,把桌子扶起来又继续对江丰说:“刚刚打断了,那我继续啊……生命的小船,在生活的浩瀚的波澜壮阔的海洋里,驰骋……”

江丰把玩着手里硬被塞进去的那一盒牛奶,顾小白朗诵了一个多小时的散文了,但这句子实在是有些前后不搭,江丰又听到了一句“翱翔着的蜻蜓”,忙低下头吸了一口牛奶,把笑意压在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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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书全很快就出来了,换好了运动裤格子衫,一双大眼睛透过厚重的黑框眼镜审视着江丰。

江丰觑了个空打断了顾小白的朗诵,他站起来对罗书全道:“罗先生您好,昨天晚上麻烦您,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请坐。”罗书全对他摆了摆手,“现在酒醒了吧?”

“是,我是不太能喝酒,昨天可能有点失态,让您看笑话了。”江丰坐得很直,双手也平平放在膝盖上,可能有点羞赧,脸稍稍泛着红晕。

罗书全挠了挠头,他不太擅长应对这种客套:“是有点失态,你要不能喝以后就少喝。你抱着我哭没事儿,万一抱着个有家有室的,这就不好说清了。”

江丰脸上的红立刻烧向了耳朵,说话也打起磕巴:“啊、啊您说的对,我、我今后一定注意……”

“什么啊什么啊!”顾小白见江丰这样就不乐意了,“书全你怎么这么说呢?那不能叫失态,那是在酒精的洗涤下剥离了俗世的躯壳迎来的灵魂的解放。”

罗书全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忍无可忍地一个毛栗子敲了上去:“我给你洗礼了你信不信?”

江丰看着他们打打闹闹,眼中也多了点笑意。不过毕竟现在是告辞的时候,他清了清喉咙:“罗先生、顾先生,感谢你们昨天晚上的帮忙……如果我昨天晚上说了什么,还请你们不要外传,谢谢。”江丰说完微微鞠了一躬,他是想要给点钱做感谢,可是昨天交了钱只剩下几个硬币,总不至于感谢费还要手机转账吧?

“嗯,甭担心,我不是多嘴的人。”罗书全瞥了顾小白一眼,后者依旧带着那瘆人的笑意,“你放心,我们肯定不告诉别人。那我后续的文章就发到那个邮箱了啊。”

“好的,再见。”江丰再次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准备告辞,而顾小白抢着追了出去:“哎正好我也走,我跟您一起。”

门重重地关上,遮住了顾小白大呼小叫的声音。罗书全挠了挠头,松了口气,这可算清净了。

他打了个呵欠按开电脑,把昨天带回家的移动硬盘往电脑上一插,等待开机的时间从冰箱里抓出片面包来塞进嘴里。动了动身子准备继续干活,往移动硬盘的图标上一点,弹出了一个蓝色的error框。

罗书全的瞌睡立刻飞到九霄云外,再重新检查了一次连接线依旧连不上硬盘,检查移动硬盘的时候才看到底部一道深刻的裂口。他把混沌的记忆扒了一下,想起来昨天晚上在马路边上磕的那一下。

“我去!”罗书全痛苦地把脑袋磕在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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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丰简直可以用摆脱来形容离开顾小白的心情。虽然对有人喜欢他的作品很感动,但他并不是十分擅长应对顾小白这种热情洋溢的人。

江丰没带公交卡也没钱坐地铁,用手机最后的一点电量约了个车。未读微信多得快要漫出来,大都是编辑催着他快点交稿。江丰摘下眼镜来揉了揉鼻梁,给她慢悠悠地打字“最近没有灵感,写不出来”。

走到两人合租的半地下小屋前,江丰从口袋里找出来一串钥匙,打开了家里的门。

屋子比之前空了不少,明明家具都还摆在原位,可总是有这一点那一点的东西缺失,就像一个人的痕迹慢慢消失在他生命里一样。

江丰把被酒浇透的衣服扒下来,钻进了浴室里。

江丰匆匆洗了个澡,沐浴液还是他们一起挑的。这个蜗居的地方处处都让江丰无从忘记,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把自己摔在床上,抓过手机,忍不住又看着那一条“平安到达”的微信。

他现在已经跟张代晨分手了,只不过他不放心代晨她们两个人在印度,让她一定要报个平安。

看着屏幕上“代晨”两个字,江丰心里一疼,又把手机扔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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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代晨是他的初恋,他也以为能够继续走下去。他们从大学相爱,到毕业,到三十而立。

他们是那么契合,都热爱文字,都喜欢写作。他写小说,她写游记。可到了谈婚论嫁,他们就成了互相的负担,江丰习惯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方写作,而代晨喜欢在环境中随时记录下当时当刻的心境。

江丰知道代晨为他压抑了很久,代晨像一只夜莺,她可以用最甜美的歌喉唱诵着世界的美丽,而他让她成了一只无声鸟。

在决定去领结婚证的一个月前,他们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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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个屁啊!”

李芳之这一声吼得石破天惊,江丰手一抖,被硬塞进手里的水全洒了出来,把耿浩的牛仔裤浸了个透。

李芳之,江丰的大学室友,比他小两岁但是跟他同一级,前年刚读完了生物化学的博士,现在在一个研究所里搞科研。

耿浩,跟江丰同一年,胡乱混了个二本大学的三本专业,没事儿拎着吉他瞎弹胡唱,是江丰为了创作跟着李芳之去酒吧采风时认识的驻唱歌手。

“哎你说就说,你吼什么。”耿浩顺手抽了两张纸手忙脚乱地攥着水,“我这晚上还要去唱歌呢,还好不是带颜色的,你说要弄脏了我穿什么去?”

“光着去,肯定看你的人更多。”李芳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然后双手拍在眼睛还含着泪的江丰肩膀上,“不就分一次手嘛,你看耿浩当时哭成那傻样你怎么劝他的?怎么到你自己就不行啦?”

耿浩把那湿漉漉的纸团照着李芳之扔过去:“滚蛋,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能不提了吗?”

江丰吸了吸鼻涕,眼睛里还湿漉漉的:“就是今年啊。”

耿浩对他呲了呲牙,江丰就又垂下头,用手背用力揉了揉眼睛:“是我耽误了代晨。”

这话倒勾起耿浩的心思来,他一屁股坐在床上,床板发出危险的吱嘎声,他叹了口气,再说话语气也是带了点自嘲的上扬尾音:“你既然知道自己耽误了人家,就放手……祝福她吧。”

李芳之环着胸看着面前的俩哥们,一个眨着puppy眼湿漉漉地失魂落魄,一个双目失神满心哀恸,他本来今天心情不算好,下了实验就碰到哥们这么大的坎坷这么浓重的阴影,心思就蠢蠢欲动起来。

他咬牙切齿地也不知道诅咒让他们总是情路不顺的编剧还是折磨人为乐的导演,最后把脸一抹,往床架上一拍:“行了!你说说你俩干什么呢哭天抹泪的,卧槽不就失个恋吗?这给我拍个失恋33天出来吗?”眼见耿浩和江丰都被吓得一缩脑袋齐刷刷看着他,李芳之一咬牙,“江丰你也别宅在屋里码字了,耿浩你也别去唱了,哥哥带你们,咱晚上去high一把。”

耿浩打了个激灵,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李芳之居然重合了一个大光头的脸。他不敢置信地反驳:“哎小针,这、这嫖娼是犯法的我跟你说……”

江丰也抽了一下鼻涕:“小针,你要去那地方,别说万总了,你哥就能弄死我们。”

李芳之推了推眼镜,再瞪一眼他们:“你们有那胆子吗?甭废话了,走吧。”

耿浩先站起来,江丰还犹犹豫豫的:“小针你要不要跟家里说一声?”他可记得上次李芳之偷溜出来玩,刚开了瓶啤酒就被万山带了几个人绑票似的塞进了车里,要不是李芳之发微信说没事他们都要报警了。

也就是从那天起,两个出身普通的人才知道,跟他们闲扯打屁泡吧撸串的李芳之,是芳林集团沈西林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是陆国集团独立董事万山的……小男友。

后来李芳之说,西林哥跟他妈姓我跟我妈姓,在俩人面面相觑的表情下撇了撇嘴,播种的那位反正跟我们没多少关系。你看他老人家一故去,西林哥连集团的名字商标VI都改了。

三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的耿浩平静地表示了震惊,江丰咬着嘴唇问,那以后万一我要写商战的小说,能去你家调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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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家境,李芳之比其他俩人胆子要更大一点,玩起来也更开。他们叫了一打啤酒和十瓶二锅头,连喝带浇了全空了瓶。

江丰从小就乖,喝多了站都站不起来,坐在凳子上抱着耿浩的腰呜呜地哭,李芳之硬给他戴的隐形眼镜早就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眼前模模糊糊的,哭得就更厉害:“代晨我对不起你……呜呜代晨我知道你付出了多少……”耿浩三瓶白酒下肚,最后那瓶攥在手里站着都摇摇晃晃,他一口气灌半瓶,剩下的半瓶就浇在江丰脑袋:“一人一半嘛,分就分,我绝对不占你便宜。”音响里的音乐撕心裂肺地吼着“不怕你一瓶二锅头还不飞”,耿浩就扯着嗓子接“随便你能灌多少我也奉陪”。

李芳之笑嘻嘻地给他们俩录像,时不时还要转过来手机大笑着说两句“他们喝多啦”,再转过去醉醺醺地笑着:“我就出来玩了,你有本事弄死我啊!”

三个人闹哄哄地几乎霸占了一整个烧烤摊,老板看多了这种年轻人,摇着头没辙。倒是有个临街的窗户猛地打开,探出个脑袋来:“闭嘴!Shut up!明天别人不上班吗!我要报警了!”

江丰呜呜地哭着“不要报警”,耿浩把瓶子一倒“卧槽”出来就接着几句颠三倒四的骂,李芳之撅着屁股对他拍了拍,再做个鬼脸:“谁待理你。”

“Shit!”窗户猛地关上了。

所以那天他们就喝多了,闹疯了,李芳之果然还是不出意外地被打包塞车里带走,估计一周之内能出来都是上天开眼老天保佑;耿浩在这一片熟,随便找了个酒吧就进去了;江丰说要回家,走着走着就走懵了,迷迷糊糊地报不清地址,走累了随便找了个路灯坐着,被下班的罗书全捡回了家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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