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意不意外惊不惊喜?(一)

感觉自己需要复健。 

@大呀么大西瓜 的生贺,我也不知道会写多长……

沈西林(锋刃)X田三林(火线三兄弟)【互攻】

李芳之(厨子戏子痞子)X耿浩(心花路放)

番外:老板(爱奇艺VIP)X黄长官(五月天演唱会)

HE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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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酒吧,灯红酒绿。

昏暗的舞台唯有一道光打在正中的钢管上,身穿皮衣和紧身皮裤的人随着音乐舞动,柔软的身体晃出极有诱惑性的动作。紧握、厮磨、下腰、旋转,他耳上的碎钻把灯光折射向四面八方,像蛊惑一样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最后一个音符停止,灯光熄灭。口哨声和叫好声几乎要掀翻屋顶,等光亮重现时,站在舞台正中的人剥掉了皮衣,只剩下一件短小而布满彩色晶钻的皮马甲。随着重新响起的音乐放肆地向众人摇晃着身体,脑后的小辫子上下翻飞着。

像是一颗扔进酒精中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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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场跳下来汗已经湿透了衣服,瘫坐在后台的破沙发上还能听到大家叫着再来一个的声音,可李芳之已经连抬手端杯子的力气都不剩了。

“小李啊,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老板脸上堆着笑,把一个信封递给李芳之,“这是给你按两个两小时算的,别说老板亏待你啊。”

李芳之坐起身,点了点手里的钱,歪着头翘着脚,没正行的样子活像个小痞子:“下半夜两小时不止这个数吧?而且……”他歪了歪嘴角,“那请我喝酒的钱老板不给算?”

“这就按照你下半夜的钱给的,嗐,小耿唱上半场的,老哥给你透个底,他只值这个数儿。”

李芳之从眼角斜了他一眼,干笑了一声:“是,他唱歌场子费是这个数,可每次酒钱不少吧?”李芳之挠了挠脸颊,“扣他一千补我八百,老板好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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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半,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京郊某高档小区门口。

车上下来的人左一件衣服右一条裤子,勉强从背包里掏出两张毛爷爷,再费劲地把找回来的一把零钱塞进裤兜。

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静雅整齐的道路上早就没有了人。李芳之抱着自己那堆乱糟糟的东西跟三波保安解释了,最后做贼似的往里走,绕到最中心的某个位置前站住了脚,从包里掏出望远镜遥遥看,在看到还亮着灯的窗户时,垂头丧气地耷拉下了小辫子。

“干什么的?”

李芳之这动作太鬼祟,成功地引来了第四波人。小年轻脑袋一转,对上了有点熟悉的脸眼睛一眨就有了主意:“哎哟这不是那谁嘛!我,哎呀我哥不在家我忘带钥匙了,这深更半夜的,跟你们去保安室凑合一晚上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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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室里可不是只有他一个访客。

李芳之抱着自己那堆衣服进了屋,险些被扑面的酒气熏出去:“卧槽这人是谁啊?”

“谁知道啊,之前在路边看到的,喝了不少酒,身上还带着锤子,说不清楚话就醉过去了,明天醒了再说吧。”保安小哥打开了窗,好歹把酒气散一散。李芳之把东西远远搁在门口,而抱着酒瓶子蜷在地上的人估计觉得冷了,哼着翻了个身。月光打在他脸上,李芳之吃惊地低喊:“耿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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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浩是来报仇的。

未遂。

他还记得在大理见到康小雨时她那一身阳光的香气和清淡的青草香,如今她还是觉得阿玛尼的青草香更好闻。

人往高处走,道不同不相为谋——个屁。

耿浩抽着鼻子抹了一把脸,他当年为了偷户口本跟康小雨结婚差点被他爹打断腿,偷偷瞒着家里从那个破烂大学辍学赚钱养家糊口又差点被打折另一条腿,好不容易攒下来的钱能租下个半地下的小屋子,康小雨却说他已经变了,变得俗了变得普通了,已经不是她爱的他了。

去他妈的,耿浩一仰头把半瓶二锅头灌进肚。揣着手混进了好不容易才跟踪查到的高档小区,他就想看看,这有钱人脑袋上挨一锤子到底流不流血。

结果到底还是个未遂。

归根结底耿浩就不是个这样的人,就做不成这样的事儿。揣着锤子蹲在那别墅外面半天,尾气喝了不少蚊子喂了无数,那男人狗都遛了一圈,耿浩一会觉得人多不好下手一会担心太亮容易暴露,在阴暗地角落生生把那点小心思慢悠悠地磨平了。

可老天就是打你左脸还要回手扇你右脸。耿浩本来都打算收手了,可那男人遛了狗回来左右看看,径直朝耿浩走过来:“哥们儿,有火吗?”

耿浩一瞬间简直想把锤子挥上去,可他愣了半天,掏出了打火机。

“谢谢啊。”

对方低下头就着耿浩的手点了烟,慢悠悠地回去了。

耿浩目送着人家进家门,简直想给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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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巡逻的保安队就把哭累了醉倒在路边的耿浩捡回了保安室。

李芳之拖着下巴听保安小哥说完,一番托辞早就成了型。三言两语说通了人,就把醉醺醺的家伙架在了肩上。

耿浩这么一晃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睛浑浑噩噩聚不上焦,眼圈还红红肿肿的。

“能认出来我是谁不?”李芳之毫不怜惜地啪啪拍着他的脸,“哎、哎耿浩醒醒。”

耿浩咂了咂嘴,嘟囔了句听不清的醉话,被李芳之一本正经地解读:“你看他叫我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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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芳之在保安小哥的帮助下把耿浩扔进了出租车,报了个地名。那是耿浩的住处,李芳之在耿浩的个人信息单上看到过。耿浩醉醺醺地瘫在后座上,司机还担心地从后视镜看一眼:“别吐我车上啊。”

“放心吧大哥,没事儿。”直到车开出去了几公里李芳之才咬着舌尖儿发短信,手指从快速联系人第一位上滑过去,点开了下面的那个人,“三哥我刚做完实验,今天太晚了晚上就不回去了你帮我跟我哥说一声啊三哥晚安。”

发送成功之后他迅速关掉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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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浩很争气地没有吐在出租车上,却在下车之后吐了李芳之一身。

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的人吐的尽是酒和水,颜色看上去清凌凌的,但味道催着李芳之也要吐了。

好容易把人拖进了屋,又从耿浩身上搜出了钥匙。忍耐到极限的李芳之把耿浩往他的床上一扔,自己就不客气地冲进了他的浴室,足足打了三遍沐浴液才让那些劣质的刺鼻香味遮掩住了身上的酒臭。洗完之后衣服扔进了洗衣机,李芳之甩着湿漉漉的头发大剌剌地往外走,没想到刚才还醉得要死要活的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红着眼睛叼着眼,桌子上开着的啤酒已经喝了一半。

遛鸟的人被看了个光,立刻就卧槽一声飘了出来,耿浩瞥了他一眼,晃晃悠悠站起来,弯着腰去翻衣柜,烟灰落在地上,人也站不稳,一头撞在了衣柜上。

“哎你没事吧?”李芳之接过耿浩扔给他的衣服,套上短裤和T恤,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脚趾蹬一蹬仰面倒在沙发里半死不活的人,“醒了啊?吐我一身我就冲了个澡,你怎么今天没去店里啊?”

“嗯……”耿浩哼了个长腔,眼皮一颤一颤的不说话。

李芳之翘起腿斜着看他:“哎,今天你的班我给你代的啊。”

耿浩这次连个鼻音都没给。

李芳之打了个呵欠:“我说也这么晚了,要不先睡吧?”

耿浩还是瘫在沙发上没出声,李芳之对着床眼馋了一会儿,抱了个抱枕在怀里,倚着沙发闭上了眼。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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