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黄】我想和你做的五十件事(十三)

梗来自《我想和你做的五十件事》

13)拥抱

北京最近的天气不怎么好,要么阴沉沉的,要么就有些霾。在去乌镇之前黄磊还有最后几天的休息时间,他围着围裙在厨房里运刀如飞,砧板上出现均匀的菜丝,灶台上的紫砂锅里咕嘟咕嘟地炖着两只半透明的梨子。

推拉门在他背后响起,黄磊回头的时候下意识地牵起了嘴角,他湿漉漉的手指捡了片刚切好的番茄,准备喂到进屋的人嘴里,在他还没把手伸过去的之前他就被几步走过来的人勾住了脖子。

“……小渤?”黄磊微微弯下腰,对黄渤突如其来的热情有点讶异,他左手还捏着一片准备投喂的西红柿。

“嗯。”黄渤的脸埋在他的肩上,这一声鼻音渗进黄磊的家居服里。那件柔软的织物吸收了空气中的香味,温暖而甜香。

黄磊的手还湿着,所以他只能用手腕轻轻拍了拍黄渤的背,在试图直起身时黄渤把两只胳膊一起圈上了黄磊的脖子,微垫起脚,延续了这个拥抱的时间。

“怎么了?嗯?”黄磊把手里的西红柿搁在板上,摸索着在旁边的毛巾上胡乱蹭干了手,他在圈住黄渤的腰的同时在黄渤耳边轻声问出这句话,像是在耐心地诱哄一个委屈的孩子。

黄渤的脑袋摇了摇,深深吸了口气。金马奖的再次提名让他是开心激动的,而在收获了那么多的祝福、又因为推荐看了一些视频之后,心情激荡之余又多了些感慨和触动。那些情绪的波动促使他抱住了黄磊,支撑也好、帮助也罢,或许匮乏贫瘠的语言无法形容的心情只有最简单的肢体接触行之有效。

黄渤迅速收拾好了心情,松开手站直身子,他的表情一如平常:“没事。”

黄磊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黄渤便对黄磊笑了,他挤了挤眼睛,恢复了一贯的玩笑表情:“干嘛干嘛,盼着我出事儿呢是吧?这坏的啊。”

“不是出事儿,是盼着你好事儿呢。”黄磊给他嘴里塞了一块酸甜的西红柿,“金马提名?”

“……嗯?”黄渤不妨他一口戳破,瞪起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原本正在咀嚼都忘了,腮帮傻乎乎地鼓出一小块。黄磊把他这反应看了满眼,只觉可爱到不行,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是不是特了解你?是不是?小渤来亲我一口来。”

黄渤伸手捏住了黄磊撅起来的鸭子嘴,默认了黄磊的猜测。他的眼梢和唇角都勾着,吐出那些不甘认输的句子。黄磊不跟他打嘴仗,没人在这种急智上比得过他的小渤。他只是听着那些轻软的话,然后在一个转身时任由对方刹车不及地撞进老狐狸预设的陷阱里。柔软的陷阱托着他的肚子,不容躲避的束缚拒绝所有的挣扎。黄渤把手从围裙下面伸进去,虚虚地在背后扣起。

黄渤把脸侧贴在黄磊的胸口,任凭对方把下颌压在自己的头顶,他不安分地蹭了蹭脑袋:“你说你……哎呀,我都搂不过来了。”

“你抱着舒服啊,软和,还暖和。”黄磊揽着黄渤,忙碌的人好像瘦了些,又好像从年初就一直这样的疲累。黄磊的唇擦过黄渤的发,无需遮掩又不需挑拣位置的落下的吻:“也能为你变软,也能为你变硬。”

腰上被拧了一记,但黄磊愉快地笑出了声。后面再有什么喁喁的细语,被遮掩在砂锅沸腾时细碎的咕嘟声中。

 

13)和你去西藏

黄渤在西藏捐了一所小学,资助了一百多个孩子。

他不止一次去看过他们,也因为探望之后的低原反应让黄渤险些在那次极挑的拍摄中虚脱。

黄磊因为这件事说了他很久,黄渤跟他较不着劲,每次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地敷衍过去。这两年忙了,倒是难得再去看看,这次也不过是因为电影在西藏取景,所以才能挤出来一天的行程去看看那些孩子们。

只是身后还粘着一个超大的小尾巴。

黄渤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能把一个手机摄影家做好,也得需是一个善于发现美好事物的人。他喜欢湛蓝的天空和大朵的云,广袤的草地和悠闲的牦牛,猎猎的五色经幡和白石墙,羞涩的高原红和清透无邪的眼睛。

他是海的儿子,而这里的孩子们,或许终其一生都不会知道海风扑在脸上的感觉。

上次来的时候黄渤在这里住了十天,他们一起打篮球,一起唱歌。黄渤答应过他们还会来,这次的到访仓促却不敷衍。

孩子们像一群欢快的小鸟,聚拢在他们喜欢的黄叔叔旁边叽叽喳喳,黄渤几乎无法招架这样坦诚而直白的热忱,他喘了两口气,搂着距离他最近的孩子对后面指了指:“后面,哎,后面还有一个叔叔,你们去接接他。”

欢快的小鸟们扑扇着翅膀飞走,又簇拥着一个人笑笑闹闹地向黄渤涌来,几个孩子手里扬着那些漂亮的书,兴奋地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好了,看去吧。”黄渤同他们恢复了一点熟悉感,在孩子们的笑声中拉住了那个硬撑着不承认自己高原反应的人,“还行吧?”

“行,我没事。”黄磊弯着腰撑着膝盖,他眼睛紧紧地眯着,半张口喘得像刚跑了三千米。

黄渤扶住了他的胳膊,要接过黄磊背上的书包时被他躲开了:“没东西了。”

“快算了吧。”黄渤硬把他背上的背包夺了下来,又阻止了黄磊的争夺,“我前两天也在这边,比你适应多了,再说你知道吧,嗯,就这个高、壮,耗氧量就大,就容易高原反应。”

黄磊没有再同黄渤争抢,他随着黄渤慢悠悠地往小学走去,听着黄渤半真半假地抱怨他的逞强。

“我也想看看这些孩子们,我也想做点什么。”黄磊坐在山坡上,看着山下那间小小的学校。他轻轻喘着,身子紧靠着黄渤:“而且啊,我也想看看你,看看你跟他们在一块儿是什么样的。”

黄渤撑在草地上,仰着头就能看到城市里没有的蓝天和大朵的白云。他的笑声被刮散在风中,传到辽阔无垠的远处。

他们唇齿相接时,高原稀薄的空气让他们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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