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君

私设是一个非常和谐祥和的ABO世界，所以这里面的A不是很A，B不是很B，O不是很O，任何工作都可以担任，不过O可能会有生活假（类似生理期假一样），不带薪，扣钱的那种，就用了个ABO的信息素味道的梗，所以打了个伪ABO。

我也不知道会写多长，不过肯定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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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葱烧海参

午饭之前黄渤把所有要的货都送出去了，只是送到最后一家的时候他被路过的小电动带到手上松了劲，箱子斜摔在地上，撒出去了一地扇贝。他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背后被撞的伤，分秒必争地把地上的扇贝都拨回箱子。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掉在地上的扇贝壳或多或少都碎了，还死了几只。黄渤重重叹了口气，任命地把碎壳了的放进桶里，死了的扔进袋子里，几个壳上裂了纹不严重的挑出来放在最上面，活动活动背上被撞了的地方，提了股劲拎着箱子去最后那家店。

后厨主管采买的是个严厉的大姐。今天因为先往黄小厨那儿跑了这么一趟本来就晚了半个小时，加上碎了四五斤的量，怎么看也是不合要求的。主管见到黄渤就沉了脸色，带他去后厨的一路上都在斥责他的迟到，黄渤知道这是自己的错，就一直听着没吭声，等到把扇贝过秤之前还是先道了歉：“刚刚路上出了点意外，损失了些扇贝，我把碎了的挑出来了，剩下的量可能不够，还有几个壳裂了但是不是很严重，您看看能不能用。”

“你怎么不早说啊！”主管的脸色立刻更加不好看，拈了一枚扇贝细细检查，“这不行，一洗就会裂开。”

“下面的没事，您——”黄渤忙从下面翻出一枚给她看，但主管表情凌厉地打断了他：“那分量也不够，我们之前是签过合同的，这属于你们违约，我们有权拒绝你这批货，而且要求补偿我们今天的损失。不然我们就终止合同按赔偿来，不然你就在一个小时之内补齐两倍的数量。”

“两倍……两倍的货店里能卖完吗？”

“这你别管，卖不完我们半价、我们送顾客！”

“一个小时啊？”

“再晚了我们客人点了餐怎么办？这会影响我们店的声誉的。”

“好，我知道了。”黄渤抹了把脸，依旧挂上了笑容，“真不好意思啊。”

“一个小时啊，我可记着你。”主管表情依旧没有松动，低头看了看时间。

黄渤拎走了被挑出来的那些裂纹的扇贝，沉甸甸地拿在手上足有十几斤。桶里碎掉的五斤，死了的一两斤，小二十斤的数折下来将近五百块钱，这可是好几天的收入了。折回车上的时候黄渤有点沮丧，也在气自己没能好好计划，好在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把手里那些扇贝砸在地上，等回去找个市场便宜卖掉，回一点算一点。

一个小时根本不够饭店和养殖场打个来回，只能去附近的海鲜市场收了赔给人家，裂纹的那些黄渤也顺便处理给了摊主。挑海鲜的时候黄渤十分认真，他想主管做得也对，总不能因为同情影响了原则，一层层退让下去，就会成了道德绑架，法律准绳歪斜，危害的还是每个人。心里这么自我疏导着，掏钱的时候还是会肉痛。几大百扔出去是真的扔进水里，响声都没一个的。

再去送货的时候主管脸色依旧是严厉的，仔细查过这批货之后才让人走了货，嘴上还要训斥两句“以后注意些”。黄渤应下了，想好歹是保住了这份生意，告辞的时候旁边有个小杂工喊住了他，递给他了个一次性杯子：“哎师傅，主管让给你倒点水。”

黄渤道了句谢，舔了舔有点干的唇，一口气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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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黄渤买了俩馒头就着快餐店里要来的白开水凑合了，这一上午起起伏伏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仰在车座上长长叹了口气，盯着车顶愣了半天神。还是旁边交警来敲玻璃了他才缓过神来，陪着笑道了声歉，打火走人。

下午黄渤转了几个地方也没推销出去一份，索性跑到海边试试卖那些碎壳的扇贝，等到太阳落山了也不过卖掉了一斤多。还又死了三枚，剩下的也半死不活的。

说好的“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呢？名人名言都是骗人的。黄渤被堵在去黄小厨的路上，有点烦躁地随着车流一起按了按喇叭。

黄小厨今天也是不温不火的，黄渤在门口张望着里面还没走的三桌，叼了支烟蹩到了后门昏暗的小路上。黄小厨里的排风扇和炒菜声很热闹，他抽完了那根烟才去敲门。后厨的门很快就开了，光线有点刺眼，黄渤一时没看清是谁，反是开门的人先开口：“哟，你是谁啊？”显然是看到黄渤拎着的扇贝了，“哦送东西的是吧？谢谢了啊，东西给我就行——”

“红雷你能安分地去前面等吗？”等黄渤适应了屋里的光亮，就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撑着门框站在小厨的后厨门口，旁边黄磊带着围裙扯着他的胳膊往里拽，忙中偷空对黄渤露了个微笑，转头对孙红雷就皱起了眉，“小渤儿来了啊，进来进来——红雷你能别添乱吗？”

“磊磊我哪里添乱了！我在给你帮忙呢。”孙红雷显然被黄磊转移了注意，或者说对黄磊的兴趣远超过黄渤，转头就追着黄磊说话不管黄渤了。

黄渤跟在他们俩之后进了屋，随手带上了门，忍不住心里骂了一句。

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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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因为后厨人过满，孙红雷还是都被黄磊撵了出去，只是黄磊也同时让黄渤离开了，说的就是：“小渤麻烦你帮我看住这个人。”

“什么叫看住我？我是小孩儿啊？”孙红雷不满地抗议，黄磊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小孩儿，谁家小孩儿能有你那么不懂事儿啊？”

孙红雷就哼了一声，转头去找地方坐。黄渤笑着应了一声，跟着孙红雷去前厅坐。

对着黄渤的时候孙红雷收了那些嬉皮笑脸的表情，绷起脸来像模像样地：“你叫什么啊？”

“黄渤。”

“年龄？”

“三十。”

“周岁还是虚岁？”

“……虚岁。”

“住哪儿啊？”

“打渔人家海水养殖场……您这是做笔录呢？”

“啧！老实点回答！”孙红雷一拍餐巾纸盒瞪起眼，“我跟你说你不配合我们工作下场可是很严重的！”

“……是后果很严重吧？”

“你听懂不就行了还敢挑错？”孙红雷瞪了黄渤一眼，继续，“到这里做什么来了？”

“吃饭。”

“说实话！”

“不是，您到饭店不是吃饭是干啥？搓澡啊？”

孙红雷语塞，刚好路过的小猪听到了这一句，笑得黄渤都怕他把盘子摔了：“哎呀呵呵呵……红雷哥你……呵呵呵渤哥你别陪他玩啦……呵呵呵红雷哥最近迷上警匪剧了拽谁都过干瘾呢呵呵呵呵……”

“你找抽啊小猪！什么叫过干瘾啊！我好歹也是执法人员好吧？”

“哟，警察呀？”

“呵呵呵渤哥你别听他瞎说啊他就是个城管。”小猪说完一缩脖子，端着盘子就往后厨跑去了。

孙红雷放下举着的餐巾纸盒，嘟囔句“完蛋孩子”，对黄渤清了清嗓子：“咳渤儿别理他，哥就是跟你开个玩笑……那啥我叫孙红雷，是黄磊的发小，你叫我帅雷雷就行。”

黄渤假装没听到最后一句：“我叫黄渤，推销小海鲜的。”

“海鲜啊！”孙红雷不大的眼睛里立刻闪出了灼热的光，“有龙虾没？”

黄渤突然有点明白黄磊为什么说他需要人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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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完了最后一个客人，小猪出来喊黄渤去做菜。黄渤正在听孙红雷唾沫横飞地讲黄磊小时候穿裙子扎小辫的趣事，颇有点恋恋不舍。孙红雷听到要做菜了主动停下来赶黄渤：“这事儿哥以后再给你讲，你快做饭去，磊磊说你做的海鲜特别好吃。”这口气熟稔的黄渤恍惚觉得自己也是他们发小。

小猪已经把扇贝洗好了，冻在冰箱里的海参也拿了出来，黄磊的围裙已经解了下来，见黄渤过来了随手递给他：“跟红雷聊什么呢？笑成那样，我在里边都听到了。”

黄渤道了谢接了过来：“聊你小时候呢。”

“红雷又黑我呢吧？”黄磊看着黄渤切海参，“把我小时候剃着光头戴假发套演小姑娘的事儿添油加醋说呢吧？”

黄渤低着头乐，一个海参切三刀，均匀漂亮：“添油加醋没我可不知道。”

黄磊撇了撇嘴：“就那大嘴巴，能不加料就怪了。”

黄渤不想跟黄磊继续谈孙红雷：“你要学做这个吗？”

“啊，我站这儿偷师就行。”黄磊站得离他有足够的距离，这句话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哎对了小渤儿，你怎么又带了这么多扇贝来啊？发财啦？”

“发啥财啊，破财啦！”黄渤又切大葱，葱白斜刀切段，青的部分竖着切成丝。

黄磊看着他熬葱油：“怎么？碰上什么事了？”

黄渤看了他一眼，突然意识到其实他们俩也不过刚认识了一天，人家好心把地方借给自己做菜而已。他有点懊悔自己刚刚那句话，笑着遮掩：“就是突然嘴馋了，省下了点扇贝自己打牙祭呗。”

“哟，那我们还真是跟着沾光了。”黄磊也跟着他打哈哈，就算他不了解黄渤，也能看出每个扇贝都碎掉壳的问题，不过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毕竟也才认识不久。

后厨里一瞬间就剩下油锅和排风扇的声音，葱白炸出香味就捞了出来，余下青白的葱丝在拨弄下变成黄色，又渐渐呈现出漂亮的褐色，葱香在热油的逼迫下一丝一丝地透了出来。黄渤挑出了葱丝，加蚝油滑散，甜香的酱味立刻扑面而来。加了水烧开，倒海参丝煨煮，加了炸熟的葱白。调小火等收汁的时候黄渤快手快脚地切了葱花红椒，又炒了一锅喷香的蒜蓉，调了盐和豆豉油。他一转身，看到黄磊一手端着小盆，一手小心翼翼地再往残缺的扇贝壳里卷粉丝。

黄磊感受到了黄渤的视线，对他笑了笑：“是这么做吧？”

“嗯。”

“你接着弄吧。”黄磊把筷子递给他，“海鲜还是你做得好。”

“说什么好不好的……”黄渤把蒜蓉一点点盖在扇贝肉上，还滴了些炒蒜蓉的油。

“一顿换一顿啊，不能让你偷懒。”黄渤听着这话笑了一声，只还是没抬头看他。

黄磊又去调水淀粉：“我看那海参差不多了啊，是不是得勾个芡？”

“剩下我来就行了。”黄渤点头，“你也累了一天了。”

黄磊指了指桌上的饭盒：“要带饭放那里边，小猪都洗干净了。”

“好。”

下面两层已经热腾腾地铺上了蛋炒饭和红烧肉，肉香味丝丝缕缕地透出来。黄渤往饭盒里拨出来两个海参的量，剩下的分量用葱补上，看起来也不少。扇贝拿了四个，剩下十二个都漂亮地摆在了盘子里。

黄渤吮了一下手指沾上的酱，鲜美的滋味让他肚子立刻就咕噜作响了起来。他挺满意这两道菜的味道，嘴角翘了起来。

外面三个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嘻嘻哈哈地说笑成了一团，全然没担心自己一个人留在后厨。黄渤拎起饭盒看了一会儿，觉得他们对自己还真是挺放心的，对着前厅笑了笑，黄渤喊了声：“哎，菜做好了啊！你们吃好，我先走了。”

黄磊追出去的时候黄渤的小破面包已经吭哧吭哧地开出去几十米了，黄磊眼神中略多了点不明的情绪，关门就看到正在偷吃海参的孙红雷。

孙红雷在他说话之前率先开口：“哎黄磊，这人不错啊，做的东西也好吃，没考虑收了吗？”

“嗯，小渤挺不错的。”黄磊看着洗得干净摆得整齐的锅碗瓢盆，“你可别招人家。”

—待续—

又出来个小朋友。